寒淋漓心下一寒,背死死抵在堅硬的石壁上,手也被磨破,呼呼的河風刮的人臉生疼。這三年離落教了她輕功,可在這絕壁上,很明顯她的能力有限,手快抓不住了,身子向下滑落,寒淋漓都能感覺到鋒利的石尖劃破她的後背。
“啊。”雙手緊抓著的石頭斷裂,寒淋漓閉上雙眸,耳邊的風呼呼的吹著,身子直往下掉,沒真氣,輕功也使不上。
雙腿碰到冰冷的水,寒淋漓以為自己就要被河水吞沒,千鈞一發之際,腰被一條手臂緊纏著,身子被提起,冷冷的河風吹拂,刮得寒淋漓的臉生痛。睜開眼睛,映入視線裏是一張陌生的臉,寒淋漓定眼看著救自己的人,明明在他眼神裏看到恨意和肅殺,既然如此勉強,他為何還要救自己。
“謝謝。”雙腳沾地的一瞬間,寒淋漓還是向他道謝。
夜冷哼了一聲,眼底滿是殺意,主子死在她手中,對寒淋漓,他有恨,恨不得殺了她,可主子的命令他不能違背。
“漓兒。”她會出現,就說明慕容傲已經被她解決了。濮陽寒劍峰一轉,一劍割斷黑衣人的喉嚨,縱身躍起,淩空翻騰,落在寒淋漓身邊,一掌擊向夜,長臂一伸將寒淋漓護在懷裏,劍尖指著夜。是敵是友,他沒時間分清楚,寧可殺錯,也不給對方傷害她的機會。
夜連退三步,才穩住腳,冷眼看了兩人一眼,縱身離去。
“寒,他剛才救了我。”想到剛才的情景,寒淋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殺了康宇,沒死在南頭渡口,在北頭渡口反而差點把自己給淹死。
“小心。”濮陽寒身影一轉,軟劍擲出,刺透攻擊寒淋漓的黑衣人,同時另一個黑衣人刀舉起來,濮陽寒想也未想直接用手握住即將落下的刀子,抬腳狠狠踹在對方腹部,黑衣人被他踹飛,掉進河裏。
“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寒淋漓這才發現,屍橫遍野,還有上千名黑衣人攻擊他們。
“殺手。”手被鋒利的刀刃割破,鮮血不斷的湧出來,濮陽寒扯掉腰間的藍玉,擲向黑衣人,藍玉像餓慌了的野獸,一一劃過並排黑衣人喉嚨,瞬間血像雨水傾盆而下,散在地麵上,彙聚在一起。
“殺手,原來是同行。”寒淋漓扳動著手指,手一揮將插在黑衣人身上的軟劍拔出,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料,抓起濮陽寒的右手,將軟劍困綁在他手上,“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漓兒。”濮陽寒看著寒淋漓的動作,蹙眉,想將手從她手中抽走,“劍留給你。”
“我不用劍。”寒淋漓瞪了濮陽寒一眼,她用槍,可這裏沒有槍,隻能赤手空拳。
“防身。”濮陽寒堅持要將劍留給她。
“不需要,是不是要殺光他們,才能更近一步救笨笨跟寶寶?”如果能輕易救出笨笨跟寶寶,寒淋漓才覺得奇怪,濮陽風有鬼才之稱,他跟濮陽寒可算是半斤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