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爺,你真要遵從聖旨?”餘光瞄向遠處牆角,白虎試著問,雖然知道寒渡是在演戲,可他後麵的話,還真讓人揪心。
“不然呢?”寒渡給白虎一個幽怨的眼神,接著又哭天抹淚的道:“如果我抗旨了,會有無數的人被我牽連,上天有好生之德,而我這個人向來以慈悲為懷,我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讓小妹跟寶寶受到傷害,讓林家受到牽連,當年就是因為我,才讓我娘含冤而死,如今我更不能……”
“林家跟你有關聯麼?”白虎再也聽不下去了,身影一閃,趁寒渡滔滔不絕,從他懷中奪走濮陽凝,縱身離去,而十二暗衛迅速將寒渡圍住。
“不用緊張,我很老實,會聽話待在府內。”寒渡吸了吸鼻子,對著十二暗衛道,接著轉身朝後院走去,若非他有心,白虎能從他手中搶走臭丫頭才怪。
入夜,甩掉十二暗衛,一身夜行衣的寒渡拎著寶寶,施展卓絕的輕功朝皇宮飛奔去,見寒渡從眼皮底下消失,十二暗衛鬆了口氣,發了個信號,全部撤離。
禦書房,燈火通明,李總管走進來恭敬的道:“帝君,國舅爺求見。”
銀麵麵具下的雙眸閃過一絲詫異,寒渡那小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禮了,哪回來禦書房不是直接踢開門,何時用的著叫太監通報過。而站在銀麵旁邊的那抹身影,嘴角扯開一抹譏誚的笑,五虎也一臉興奮,好戲總算要上場了。
濮陽寒停下動作,好看的薄唇輕輕抿起,寒聲道:“喧。”
李總管退了出去,就見寒渡抱著寶寶懶散的靠著柱子,“國舅爺,帝君請你進去。”
“嗯。”寒渡睨一眼,目光鎖定在遠處。
“國舅爺,帝君請你進去。”李總管見寒渡不動如山,重複道。
“李總管,我還年輕,聽力也很好,沒患重聽。”寒渡移回目光落在李總管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淺笑,突然問道:“李總管,進宮幾年了?”
“二十多年。”盡管不明所意,李總管還是老實回答。
“二十多年,你真是宮裏麵的前輩,自那些宮變之後,帝君將所有的宮人都換了,唯獨沒換你,可見他對你是很器重滴。”所謂的“換”,無非就是“死”,寒渡上下打量著李總管,“李總管哪裏人氏,可有什麼親朋好友。”
“唉!”李總管歎口氣,走近寒渡靠在他旁邊,“奴才從小就被人偷運進宮當太監,哪裏人氏早就忘了,更不知親人是誰,至於朋友,無非就是跟奴才走得比較近的太監宮女。”
於是乎,兩人開始鬧起家常,寒渡除了對女人有一招,對男人也很有辦法,能讓你忘勿所有的跟他聊得昏天暗地。他們在外麵聊得火熱,裏麵的人卻有些不耐煩了,大家心裏都清楚,誰先出招,必是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