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出陸家,淩彩衣看著空蕩的馬路歎了口氣。因為她估計這個地方,等宴會散了,人都出來了,也說不準自己能不能打到車。
不過還沒等她為難多久,一輛熟悉的黑色跑車就停在了她的身前。
車窗沒有搖下,淩彩衣沒有看清裏麵坐著的人的麵容,但依舊沒有任何猶豫的上了車。
她坐到副駕駛的位置,身邊的人是陸延。
黑色的跑車再次發動,很快就融入了夜色之中。
把陸正霆交給其他人就追出來的季莊羽無聲的看著承載著兩人的車輛消失,他知道那是誰的車,而且他真的做不到一點都不介意……
夜色正濃,淩彩衣把車窗開得很大。風從她的臉邊呼嘯而過,吹亂了長發。
然後她忽然就想起來似乎自己走出來的時候整個宴會變得很熱鬧,好像有人在尖叫怒罵。淩彩衣沒有任何理由的就覺得那事絕對和陸延有關,就問道:“你做什麼了?”
“沒什麼。”陸延像個壞小子一樣笑著。
“就是用一瓶紅酒把那個女人從頭淋到了腳!”
淩彩衣也笑了。
“幹得漂亮!”
然後又換了陸延發問:“你見到他呢?”
“嗯。”淩彩衣點頭,笑意有所收斂。
陸延看出他們談得似乎並不是很愉快,就沒再問。兩個人一起沉默著回到家中。
坐到熟悉的沙發上,淩彩衣給照顧季曉宇的劉媽打了電話,確認那小子已經睡了後就掛了電話,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坐在那裏發呆。
陸延自顧自的打開了電視沒有打擾她。
直到過了很長時間,陸延才想起什麼的站起身。等他回來的時候,淩彩衣就感覺到臉上有什麼一冰。抬起頭,她發現陸延把一罐冰啤酒貼在了她的臉上,自己手裏也拿了一瓶。
她很少喝酒,除了一個時候。
所以從陸延手裏拿過啤酒,她像是確認般問道:“十二點過了?”
“已經過五分鍾了。”
“啪!”
陸延回答著,打開了手裏的那罐啤酒。
淩彩衣也拉開了拉環。
兩個人相視一笑,碰了一杯。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
這個夜對有些人來說很閑,比如淩彩衣和陸延,他們喝了點酒,兩個酒量都不好的人就各自回房去睡了。但對有些人而言很忙,比如陸家。陸正霆被淩彩衣氣得暈倒,秦蘭被陸延澆得一身狼狽,整個陸家上上下下手忙腳亂。
所以在兩個罪魁禍首還在昏睡的時候,第二天的報紙新鮮出爐,頭條赫然是他們。
晨起習慣第一件事就是看報紙的李意躍看到這新聞後第一時間就給季莊羽打了電話。
“老大,昨晚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昨天在陸家忙了一晚,直到陸正霆清晨醒了之後才回家睡了不到半個小時的季莊羽接起電話,語氣十分的不耐煩。
從語氣裏就聽出不對的李意躍立刻不去觸黴頭,就放鬆了語氣提醒他說道:“你該送曉宇上學了,還有順便看看今天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