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難的選擇。
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讓她有了你的孩子,作為了一個男人,她是你的責任。家裏人也催你娶她,這樣情況的下,大概很多男人就將就的娶了。但是,那個時候你還有一個很愛很愛的女人,她也愛你。
就這成了一個左右為難的局麵。
責任與愛人,親情與愛情。
無論做出怎樣的決定,都必須有人受到傷害,以後的日子裏,也永遠都承擔著愧疚。
這個問題,投機取巧點,季莊羽可以回答,保證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但這樣的答案就是在回避這個問題,季莊羽不會逃避。他回答道:“我不會放棄彩衣。”
對淩彩衣這個已經走進他的生命,融入他的血肉之中的女人,季莊羽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
淩然聽到他的話眯起了眼,表情有些嚴厲,但並沒有打斷。
“那個女人,我不會娶,孩子也不能留。如果她要錢,我可以給,但必須從此永遠消失在我和彩衣的視線。如果她不要,我也會用自己的方法讓她永遠消失在我們的眼前。”這話可能很無情,對另一個女人來說也十分的不公平。但感情就是這樣,容不下第三個人。無論是用怎樣的名義,季莊羽都絕不會讓任何一個人介入自己和淩彩衣之間。
“爸媽那邊我會盡量安撫,同時也會讓他們知道能做我的妻子的人隻有淩彩衣一個。彩衣的性子不難相處,時間久了,他們應該也能接受。但如果真的合不來,我們就隻有過年過節的時候回去看看。”
和淩彩衣一起過一輩子,是季莊羽想過很多次的事。父母的事情是無法逃避的難題,會是什麼樣,還沒真正發生的時候誰也無法預料。所以各種情況他都想過,也想得很遠。
“她可能沒辦法原諒我,但我真的不能放手。”
這個答卷,季莊羽以淩彩衣開頭,又用淩彩衣結尾。
從再次見麵開始,和淩彩衣分開這個詞組就已經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之中。
季莊羽並不是看著淩然給出的答複的,他雙手交叉緊握,放在身前,視線並沒有放在任何事物上,是真的認真的在想。
他身邊的李意躍就這這個問題想了想,但現在他心裏並沒有誰,雖然讚同季莊羽的做法,但未免還是覺得冷血了點。小孩是無辜的,那個孩子怎麼說都是自己的骨肉。
不過這樣的答案好像得到了淩然的讚賞。
人活在世上,總有些事是不能退後一步,因為那是底線。
在淩然心裏,男人對心愛的女人的底線就是不動搖,那顆心隻要因為任何事動搖遲疑了,那個男人就已經失去了愛她的資格。
所以僅憑這一點,淩然就覺得季莊羽比陸正霆好上一萬倍。
“不過說和做總是不同的。”她冷冷的說道:“希望如果有那麼一天,你真能像自己說的這樣。”
季莊羽看向淩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