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奪帥位轉機突至(1 / 2)

龍陽得知幾人都是自己人後,忙讓人將剩餘不多的水和幹糧取來,幾人飽食之後,這才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原來,廖化那日帶著二十幾個人和老黑一起,將木駝嶺上的珠寶金銀全部搬回了吳家堡,吳家堡十分歡喜,款待了廖化等人。然而,廖化不等歇息,就帶著人馬奔往徐州。

可是如今,下邳國闕宣稱帝,管亥和那幾個黃巾大將軍也開始內訌了。程誌遠不服氣每次出戰管亥的人馬都作為預備隊,自己的人馬卻是總是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於是帶著麾下的四萬人馬離開了大部隊,自己開辟根據地去了。

卻不想,那日程誌遠的人在木駝嶺駐紮,廖化幾人一頭紮進了他們人堆裏,二十幾人馬大半犧牲,廖化帶著八人逃了出來。

可是如今程誌遠麾下也有兩百輕騎兵,加上有人認出廖化就是木駝嶺二當家,於是想得到木駝嶺積蓄的程誌遠讓人苦追。廖華等人擺脫不掉,隻好在一指山棄馬登山。

一指山南麵鬆柏茂密,山勢陡峭,常人攀岩都困難,何況是馬兒?程誌遠的追兵隻好作罷。

不過,廖化知道,兩百騎兵返程了,可是並沒有走遠,因為逃跑時程誌遠也隨著來了。

廖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三四萬人就是為了追擊他們八個人,隻能說明程誌遠的大軍也要從此地過,至於到哪裏落腳就不知道了。

其實,程誌遠是想要趁著夜色借道一指山,然後避開兵力雄厚的徐州城,轉而南下去靈璧,然後經過下蔡,借下蔡為跳板,休整好了之後最後攻擊壽春!

壽春是揚州的首府,位於淮河和穎水交彙處,下遊就是廣闊富饒的洪澤湖,若是再順流南下,更是能連通長江,進入江東的地界。

揚州富饒雖不及徐州,可是揚州牧陳溫比起陶謙還要老朽,是個沒幾天活頭的將死之人了。陳溫溫和的可怕,沒有魄力壓製那些驕兵傲將,如今他還沒死,揚州就暗流湧動了,開始為下一任州牧人選和各自的權利分配開始激烈角逐了。陳溫溫和了一生,從不隨意大罵下屬,對一個仆人奴婢都恩重有加,可是到頭來,晚年淒涼一片!這就是好人的下場啊!

如此一個好機會,程誌遠自然不會放過。他管亥和其他幾位誌在富饒的徐州,而他程誌遠也不是甘居人下的等閑之輩,他要讓管亥看看,你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我程誌遠離開了你單幹,照樣混的風生水起。別等我攻下了揚州,你們還在徐州跟陶謙磨蹭呢,到時候請你們來揚州喝茶,品嚐一下水靈靈的揚州女孩兒的美妙滋味啊!

山頭上眾人一個個麵色陰沉、低頭不語,隻能聽見昏黃的月光下遠處馬兒嘶鳴聲,和沉鬱的士兵腳步聲,還有就是山頭這些人忐忑的“砰砰”心跳,一時間氣氛十分沉悶壓抑。

“廖二哥,我們還是降了吧……吳家堡招安了我們,徐州兵又招安了吳家堡,不也就說明我們跟徐州兵馬本就是一家人嘛,一家人投降一家人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兒啊……”這時候按捺不住的孫二虎又開始發表他的投降宣言了。

如今所有人又困又餓,加上無邊的黑暗,正是所有人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孫二虎這一句話或許平時不會有什麼效果,可是如今說出來卻是立馬引發了一片人下意識地讚同。

聽著哄響聲一片的讚同或者猶疑,孫二虎在黑暗中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然後就聽見龍陽那特有的大嗓門,破口大罵道:“你小子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打仗時全不見你拚命,一遇到一點兒困難就想著投降!作為一個男人我為你害臊!而且我才是這裏的主事人,投不投降還輪不到你聒噪!先給你一巴掌讓你長長記性,再敢卸我士氣,可不沒有這麼輕了!”

說著黑暗中一個黑影閃過,就聽“啪”地一聲脆響,然後是一陣殺豬似的喊叫:“少幫主,你打錯了!”

“啊——,是二流啊,你怎麼站到這兒來了?”然後傳來龍陽憨憨的驚呼聲。

一隻蹲在地上,望著前方發呆一言不發的廖化這時候突然站了起來,低沉但十分肯定地說道:“我有辦法讓下麵兩千徐州騎兵死無葬身之地!”

頓時,哄鬧的山頭為之一靜,黑暗中頓時出現了一片閃著亮光的東西,那是一雙雙燃亮了希望之燈的眼睛。

張揚吳娜守著帳篷,黃燈下一夜未眠,當東麵地平線開始出現一絲紅霞時,兩人站在大營箭樓上,望著彼此眼中的血絲,除了無盡的憂慮,還有對彼此淡淡的關切溫柔。

“也許……從一開始就是我錯了。我是一個冒牌貨,我什麼都不懂,隻會投機取巧耍些小聰明……我——”張揚苦笑著自責道。

“可是——我從來不懷疑你是個冒牌貨——”吳娜瞥了張揚一眼淡然說道。

張揚一愣,接著心裏就是無盡的酸楚,原來自己在她心裏是這麼不堪啊。可笑,自己還一直把她當成是奮鬥目標呢,自己連陶宇都比不了,人家好歹還有個“李剛”的老爹,自己有什麼?!

可是就在張揚落寞的時候,就聽吳娜狹促地望了一眼黯然神傷的張揚接著說道:“別急著上心嘛,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是說我一直都不懷疑你是個冒牌貨,但我也不懷疑你比那些所謂的真的大才還要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