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冰“癡癡地”看著呂布,雖不言語,但呂布的心已經亂了。
英雄男兒,最難消受的就是美人柔情款款、含情脈脈的目光了,可況麵對的還還是讓他一見傾心不能自拔的美人的?
鄭冰見到呂布眼光直直半晌也不表示,她心裏哼了一聲,就吸了一下鼻子,眼眸中就漸漸朦朧了,目光癡怨而多情,隻聽她感傷地對呂布說道:“奴家出生卑微,之後家門離難,漂泊至洛陽尋親無果,為了生計不幸落入賤籍成了人人不恥的女人。賠笑賣唱,逢場作戲。雖然不過短短數月,可奴家卻覺得好生疲倦,有幾次被蠻橫的客人逼著就範,奴家誓死抗拒,之後又被袁大人的公子搶入府中占為己有。那時候奴家想知道,奴家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又在這亂世,能活下去就是萬幸了,淪為一群根本毫無感情的男人的玩物,雖然不甘心,可這是命……命,是無法改變的……”
說到這裏,她自嘲地一笑,晶瑩的淚珠就沿著如玉的臉頰滾下來,那模樣就像是看破了紅塵世事的輕生女子一樣,落寞淒婉,讓人見了忍不住想要憐惜安慰。
呂布忙柔聲安慰道:“小姐出生名門,飽讀詩書,修養極佳,怎是那些肮髒的妓女能比的?當日呂布不知小姐落難謫仙樓,被那些惡人欺辱,若是得知,呂布必手持方天畫戟,將那些賊人手刃,一解小姐的心頭之恨。”
鄭冰抿著嘴唇“濡慕”地看著他,晶瑩閃亮的眸子璀璨迷人,看得呂布不敢仰視,隻能自慚形穢地低下了頭,卻聽鄭冰動情地說道:“奴家從西涼帶著盤纏婢女萬裏輾轉,婢女為讓我脫身,隻身引開賊人被他們玷汙殺害,盤纏也被賊人奪去。一路上沒有東西吃,沒有水喝,也不敢走大路,為了怕被賊人覬覦,隻得塗黑了臉穿上破舊臃腫的麻衣……每天夜裏,躲在枯草叢裏,又饑又寒,看著遠處跑出來啃人骨頭的野狗那綠油油的眼睛,奴家就想到,它們該要吃掉我吧。那時候是真的怕……等到了洛陽,麵對那些男人垂涎的目光,還是怕……那時候我就想,若是能有一個蓋世英雄出現在我麵前,該多好啊……”
呂布聽著她淚眼淒迷悲慘的自述,很動容,喉嚨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說不出來。鄭冰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對呂布展顏一笑,濕漉漉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很認真地對呂布柔柔地說道:“奴家還在西涼時,就聽聞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呂奉先乃天下第一的英雄豪傑。之前隻是向著有一天能見到他該有多好,卻不想就當奴家陷身絕境的時候遇到了將軍。奴家那時候心中雖然歡喜,可是奴家自知身份卑賤,萬萬不敢多看將軍一眼,生怕辱了將軍。”
呂布慌忙坐起來,慌張地向她躬身賠罪道:“呂布一介莽夫,何足掛齒,而小姐卻是世間最聖潔美麗的仙子……是呂布配不上小姐——”
鄭冰也是“驚地”起身,扶起呂布,柔情地說道:“奴家此來坎坷悲涼,才知道真情難遇。奴家心中仰慕將軍,卻羞於言語。如今奴家更是即將成為相國的女人,從此即使見了麵也再也無話可說。奴家知道此生不能陪伴將軍身側,又孑然一身,隻願將奴家這清白之軀獻於將軍……從此,每當夢醒時分,想起跟將軍那刻骨銘心的愛,奴家也以此自*慰,了卻餘生……”
這時她聽見了花苑盡那頭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她就知道董卓來了。
於是她不再遲疑,而是輕輕地貼近呂布,癡癡地看著他,哀傷地說道:“難道奴家這身子就不值得將軍一顧嗎……”
“我……”呂布此刻腦袋一片空白,那是幸福地無法言語的狀態。他一隻隻敢遠遠地看著,卻不敢仰視的心中女神,竟然從少女*時代就一直都深深地崇拜他,因為自卑身份,直到今日才袒露心扉向他表達少女深藏心底的愛慕。呂布覺得天旋地轉,就像做夢一樣。周圍什麼都消失了,隻能看見麵前近在咫尺,麵色馥鬱含羞,美的無法形容的女孩兒,聞著她身上撲鼻而來馥鬱的芬芳,若是夢,他真願意永遠不醒來。
鄭冰一邊側耳聽著腳步來臨,一邊控製場麵。
見到呂布漸漸把僵硬的手伸向了她的臉,她嫵媚一笑,呂布隻覺得氣血上湧,差點兒流鼻血。然後他就呆呆地由她將自己的手輕輕地下移,落在了她雪衣的合歡結上。
“將軍……請憐惜奴家……”她羞澀地看了一眼呂布,就閉上眼睛,揚起雪白的脖頸,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呂布喉嚨艱難地蠕動了一下,僵麻的身子緩緩坐起,呼吸急促地將嘴移向了那馥鬱生香、柔軟誘人的唇瓣,同時牽著合歡結的大手也開始不聽話地向外挪動。
當他看著越來越近剔透無暇的絕美容顏,聞著她柔軟香甜的鼻息,深吸一口氣就要動情地吻上去的時候,董卓一腳踢開門扉,而同時,呂布恰巧拉開了合歡結,包裹著她那完美嬌軀的湖絲細絹織成的雪白衣衫就從她的肩頭腰間滑落,泛著瓷器光澤的雪白肌膚背脊和纖秀的香肩裸露出來,棱形的胸衣清晰可見……、
董卓看著呂布呼吸急促,滿臉通紅,一副動情的忘乎所以的模樣,看著他那張開了嘴正要低下頭吻上她的櫻*唇的姿態,還有那從美人身上滑落的衣衫,董卓隻感覺氣血衝頂,氣的差點兒歪倒。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視為禁孌的女人,自己還沒來得及享用,竟然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脫了衣服,拿上就要上演不敢入目的肉搏戰。這是老子的後院,你都敢如此胡作非為,你把我董卓當成了什麼!無視我?嗬嗬,老子要讓你知道,碰咱家喜歡的女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