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色。
楚懿身姿修長的半倚在沙發上,端了一杯紅酒淺酌。
“怎麼?看上那小姑娘了?”
坐在對麵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看上去成熟穩重,霸氣側漏。
“她叫顏色,顏河唯一的外孫女,顏氏的大小姐。芭蕾舞圈有名的天才,18歲的時候幾乎都囊括了芭蕾舞所有頂級獎項。前兩天在法國國際芭蕾舞團麵試,雖然表演過程中舞台突然傾斜,但是臨場應變以及精湛的舞技,讓她贏得了評委的一致好評。”
嚴爵的聲線低沉平穩,語調不高不低的陳述著,“隻不過,就算她再怎麼醉心芭蕾舞,雲耀文和她那繼母從來都沒有放心過她。你給我看得照片上的司機,確實是我手下花貓底下的人,買凶的麼?跟她繼母脫不了幹係。”
“學芭蕾舞的?”楚懿將酒杯放在茶幾上,黑眉一高一低的挑著,“挺不錯的,學舞蹈的身軟。”
嚴爵手指轉了轉腕間的袖口,不置可否。
“難得你正經喜歡一個女孩子。”嚴爵從沙發上站起來,“那就別一天在我這裏廝混!”
楚懿不以為意,“我一個風流浪蕩的紈絝子弟,不在你這裏廝混,去哪裏廝混。”
“隨便你。”嚴爵看了楚懿一眼,對著門口的爵色經理道,“讓下麵的人在門口放上個牌子……”
“老板,放情人節的特別活動介紹麼?”經理出聲問道。
“不,就寫‘狗與楚四少不得入內’。”嚴爵說完,大步離去。
經理麵部抽搐。
楚懿從沙發上坐起身,眉毛抽的厲害。
就這人,對小舅子的態度這麼惡劣,還想娶他二姐?
做夢!
……
顏色從除夕夜那天就趕到國外參加麵試。
直到今天初九,一家人才吃上了第一頓團圓飯。
席間,雲耀文突然放下筷子,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我有個生意上的朋友,他的老婆正好是法國國際芭蕾舞團麵試的評委。”雲耀文淡淡的開口。
顏色心裏一沉,暗道不妙。
雲耀文這麼熱衷關心她的舞蹈事業,從小就一繼承母親遺願為借口,督促她學習芭蕾舞,不過就是想將她遠遠的送到國外。
讓她離顏氏越來越遠,這樣他才沒有威脅。
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那麼好,她怎麼能讓他們如願呢!
所以,顏色原本想放棄這次麵試,好順理成章的留在國內。
隻是,臨時出現了點狀況,讓她的計劃沒有實施。
盡管她表演的時候,舞台確實出了故障傾斜,但是評委對她當時臨場反應十分滿意,她自己也是勝券在握的。
而昨天雲耀文打電話給她,詢問麵試情況的時候,她撒了個謊。
顏色咬唇,她果然還是嫩了些。
雲耀文見顏色低垂著頭,麵上的表情有些嚴肅,“爸爸給你問了,評委們對你的表現十分滿意,邀請函大約在元宵之前就能寄過來!一定是你媽媽和外公在天之靈保佑你。你媽她一生的願望就是進法國國際芭蕾舞團,如今你要為她實現了,我想你外公和你媽媽底下有知,也一定會為你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