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懿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顏色,猝不及防。
她見他動作如此矯健,果然是禍害遺千年!
楚懿又驟然湊近了幾分,近到她都能看到他又長又翹的睫毛!
楚懿又近了一分,顏色下意識的往後退,後腦勺卻被他用力的往前摁。
唇和唇的距離近到誰先開口,都能碰上。
顏色後悔的直想跺腳,就不該對楚懿動任何惻隱之心。
被占便宜算她活該,反正就當被狗咬了!
她仿佛英勇就義一樣閉上眼睛,耳邊倏而響起楚懿低沉的笑聲。
下一刻,楚懿放開顏色,笑的極為開懷。
顏色的臉驟然一紅,對於自己被戲弄,一陣火起。
“我今天早上就在想,如果你來看我,我就好好恢複,一定如期陪你過情人節!”楚懿靠在病床上,揚眉輕笑。
誰稀罕!
顏色覺得麵對楚懿,她總是處於暴走中,或者暴走的邊緣。
“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顏色說完,打算離開。
手卻被楚懿拉住。
她回頭,挑眉看他。
“誰說我沒事?”
楚懿用另外一隻手扯開搭在身上的被子,顏色這才發現他敞開的病號服下麵,腰腹處裹著厚厚的繃帶。
繃帶上麵有些許的血跡,想來是剛才用力的後果。
還未細看,楚懿已經拉好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生怕,被顏色看到。
顏色很無語,搞得跟誰樂意看他一樣。
“我想吃蘋果!”楚懿鬆開顏色的手,指了指桌上的水果。
顏色心裏其實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她利用楚懿在先,楚懿三番兩次幫她在後。
昨晚那種情況,正確的做法是把他送去醫院,而不是給他喂了退燒藥就把他扔在沙發上。
早上的時候,催他走並不知道他高燒未退。
顏色難得好脾氣,拿著蘋果去了獨立的衛生間。
洗好之後,坐在椅子上認真的削水果。
楚懿的視線一直落在她側臉上,側顏溫柔立體,中長的頭發別在耳後,露出一截頎長善良的脖頸。
光是這樣看著,莫名就有種歲月靜好的美。
顏色削水果的動作很嫻熟,削完之後切成小塊插上牙簽遞給楚懿。
顏色見楚懿盯著她,“以前常給我外公削水果。”
提起親人,她的神色又傷感又溫柔,還有一閃而過的脆弱。
脆弱的,讓人想要悉心嗬護。
“顏老我見過,很多年前在雲山高爾夫球場……”楚懿挑眉,“顏老的高爾夫球打得極好,隻是教人卻不怎麼會,大概是那學生太笨。”
顏色隻是點了點頭。
她可能也是那笨學生中的一個,怎麼教都學不會。
不過,她在五歲後,幾乎每天都練舞,很少再和顏河去雲山高爾夫球場。
楚懿見她並沒有想起,當時他們見過,無奈的挑了挑眉。
她當時還偷偷采了景觀的盆栽做了花環給他,說要嫁給他,如今倒是忘的一幹二淨。
顏色削完水果,見時間不早了,起身就要走。
“你注意休息,不要亂動。”顏色還記得他剛剛用力裂開的傷口,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