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抱著楚彧下車,嗅到的大狗嘴邊盡是酒氣,怎麼這狗好像剛喝了很多酒似的?
楚彧任小夏抱下車,感覺有些微醺,他閉著眼睛,窩在小夏的懷裏。夜晚風涼,走進她的二層複式樓院子時,小夏打了個寒戰,將懷裏的大狗抱的更緊。
楚彧突然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幼童,躺在媽媽的懷裏。苦澀的閉上眼,他將頭靠在她圓潤的肩頭,第一次這樣服帖。似乎幾年的辛苦,都得到了放鬆。
小夏下巴蹭了蹭大狗的脖頸,柔軟厚實的毛發,讓她覺得像一個貴重的大圍脖,“到家了。”
走進屋子,踢開鞋,小夏想將楚彧放在地上,好去開燈,但心裏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改變了主意,撞開燈,她抱著大狗,一直到沙發便,才將大狗放在上麵。
大狗漫不經心的睜開眼瞟了她一下,便又懶懶的俯下身。
小夏微笑著轉身走向臥室,換成睡裙後,她拎著自己的藥物箱,走了過來。
端著溫水盆,盤腿坐在了沙發前,摸扶著大狗的毛發,他怎麼變得這麼老實了?是不是真的病了?
“我們開始了哦~”拉過楚彧的後腿,小夏就要用手巾清洗。
被拉著後腿的楚彧感覺突然非常不爽,這個動作,讓他覺得自尊心受辱。掙紮著抽回後腿,痛感變的格外清晰。該死!想跳下沙發,小夏卻拉過他的前爪,“乖哦~不好好治傷的話,傷口會發炎的。”小夏非常有愛心的柔聲道。
楚彧抽回前爪,作勢要跳。
小夏一把揪住他後脖處的皮毛,凶道:“你敢不聽話,我可要動用私刑了!”
她竟然敢這樣冒犯他?!楚彧呲牙咧嘴的咆哮,小夏卻仍隻是認真的準備為他清晰傷口,他忘了這丫頭完全不怕狗。
楚彧盯著小夏的眼睛,她認真的用毛巾擦洗著他的後腿,動作非常輕。他一直以為她會是一個非常莽撞、粗魯的女生。沒想到也有這樣女性化的時候。擦洗的過程中,她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突然覺得有些可愛。
“咦?”小夏突然伸手碰了碰他兩腿間的某物。
楚彧一下跳開,瞪著凶眼看著她,並決定收回覺得她可愛的那句話。她竟然……
小夏了悟的捂著嘴笑了起來,笑的格外不純潔。她指著楚彧道:“啊~你是boy啊!耶~~害羞了?”
楚彧不給她反應的機會,霍地跳下沙發,走向陽台。小夏扭頭看他,這狗怎麼好似能聽懂她的話似的?突然感覺格外的怪異。
“喂~我開玩笑啦!”小夏喊著,大狗完全不理會。一隻狗耶,竟然這樣和她耍脾氣。切~
跳起身跑到他身邊,低頭看著他認真的盯著窗外看,小夏坐在大狗身邊,“你叫什麼?”
“……”
“唉……”小夏歎口氣,斜眼瞄見他毛絨絨的狗眼。趁他不備,突然一把抱住了他,“啊——抓住了。”然後便跑回沙發,將他按在沙發上,轉手拿起了邊上的一把剃刀。
楚彧大驚,掙紮著,卻無奈小夏手上力氣特別大,若要掙起身,必然會傷到她。就在楚彧猶豫間,小夏的第一刀已經刮了下去,刀十分的快,隻一下,已經在後腿傷口附近剔下了一片的毛。“嗚嗷……”楚彧低吼,小夏卻仍是興致勃勃的笑著:“別怕,隻是這樣把傷口附近的毛發剃掉,這樣衛生,而且也方便上藥!”
楚彧看著自己腿上漂亮的毛發被剃掉,看樣子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了,無奈看著小夏高興的表情,他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才乖啊~”小夏用鼻子蹭了下大狗的鼻子,楚彧扭開頭,小夏隻撇了下嘴,仍是開心的表情。認真的為他抹著紅藥水和雲南白藥。女人似乎都熱衷於拯救弱勢群體,也許這讓她們特別有成就感。
楚彧盯著她的手,深怕她會弄疼自己。小夏卻是興致極高,她孤獨慣了,這樣有生物陪伴的感覺真的很好,隻是,她很擔心自己養不起這樣的大狗,聽說,還要定時給剪毛的。哈士奇不是生活在寒冷地區的雪橇犬嘛。
伸指嘟了下大狗的鼻子,小夏哼了聲,“養你恐怕要比養活自己還難。”看著大狗抬首看她,她卻又突然道:“誰讓我是男人呢。要養家嘛,唉~隻得全權承擔起來了。放心,我會養好你的。”在狗腿上係了個蝴蝶結,小夏繼續道:“不過你可別想天天吃肉骨頭。”
鬼才想吃肉骨頭。楚彧一翻身側躺倒。背對著小夏,這個女人真夠一廂情願的。
小夏卻不想讓大狗睡覺,她拉起他,右手拍了拍沙發,然後再將手遞給大狗,“來~”
楚彧眼神慢慢的下移,然後,盯著她的手……
當小夏看著他突然叼住自己的手時,臉上出現數道黑線,心裏有些失望,她還以為所有品種精純的狗都是訓練有素的呢,結果呢,他連握手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