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浩土,廣袤無垠。
在大陸的東方有一片土地叫做蒼州,蒼州最著名的莫過於蒼明山,天下第一門派蒼派便坐落於此,蒼明山往南百裏便是南海,這長長的海岸線邊有許多個小村莊,民風淳樸,村民多靠捕魚打獵為生。
南海邊有一個村子叫五方裏村,隻是諸多村子中較小的一個。
這一日,接近太陽落山的時候,五方裏來了位客人。
一個模樣清秀的孩子往村子邊上跑去,那孩子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嘴裏喊著:“父親,諸葛叔叔來了。”
離村子百米遠的地方,有一間單獨的小屋,麵朝南海,屋後是一片蒼莽的密林。從小屋裏走出一名英挺的男子,雖著粗布麻衣,但相貌不俗,模樣與那孩子有些相似。
“雲離,跑慢些,你諸葛叔叔在哪呢,我怎麼沒見到?”那男子微笑著道。雲離跑到男子跟前,用手撫著胸口,氣喘籲籲的指著來時的方向,道:“諸葛叔叔從那邊過來了。”
遠處有一個身影慢慢走近,逐漸顯現真容,隻見那人一身青色道袍,手持一把拂塵,身材略胖,像是個道人,在夕陽的映襯下,卻有幾分仙風道骨之姿。
“諸葛兄,真是許久不見。”雲離的父親微笑著迎了上去。
“雲天兄,別來無恙。”
那道人看起來有些嚴肅,麵上不見笑容,與雲天打過招呼之後,盯著雲天背後的雲離說道:“這孩子,都這麼大了,見到我還會怕。”
雲離對著諸葛道長做了個鬼臉,跑進了屋子,他知道這道人來了準沒好事,這些年來,每次道人出現都意味著將要搬家,雲離已經記不得搬過多少次家。
“諸葛兄莫怪,這孩子就這樣,生性頑皮。”雲天無奈的說道。
“不打緊,不打緊,梁鶯呢?”諸葛道人問。
“她出去了,要一會才回來。”雲天答。
諸葛道人點了點頭,麵上出現一絲擔憂,說道:“我這次來,你們又得走了,魔教恐怕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落腳處,此處已經不安全,你們還是快些收拾東西吧。”
雲天略一驚訝,卻也沒多問,說道:“等孩子他娘回來就收拾東西,明早走,落腳處就隻能拜托諸葛兄了。”
“這你倒不用跟我客氣,我們這麼久的交情。”諸葛道人說道。
“唉,這些年的逃亡生活,苦了雲離這孩子,那些魔教妖人不知要幾時才肯放過我們一家。”雲天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不甘,但又無可奈何。
雲天沉默了幾秒,對諸葛道人說道:“先不說這事,諸葛兄這一路想來也累了,進屋喝兩杯吧。”
諸葛道人搖了搖頭,說道:“雲天兄,喝酒等以後再說吧,我先去安排一處安全的地方,明早來接你們,告辭了。”說完,拂塵一揮,化作一道青光遠去了。
雲天看著諸葛道長飛去的方向,目光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他們之間的對話,全都被門後的雲離聽到了。
今夜,原本是一輪明月。
隻是不一會,天空卻多出了許多烏雲,雷聲轟鳴,狂風怒號,似乎是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小屋內,雲家三口坐在桌子前,雲天心事重重的看著燭光,旁邊是一個美麗的婦人,粗布麻衣也沒能隱藏住那份美麗,這婦人正是雲離的母親梁鶯。她將雲離擁在懷中,緊握著雲離的手,她看著雲天,一家人沉默著。
“轟”的一聲巨響,打破了一家人的沉默。雲天迅速站了起來,有一些不安,對梁鶯說:“你看著雲離,我出去看看。”梁鶯的臉色有些難看,像是預感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但她隻能無奈的“嗯”了一聲,把雲離的手握的更緊。
雲天走出屋外,有細微的雨滴隨風飄來,打在他的臉上,略有勁道。狂風吹著,不遠處的海浪不停翻滾著,這將是一個不平常的雨夜。
突然,雲天的前方,離小屋十多米遠的地方出現了數道黑影,在慢慢的靠近,慢慢的,比黑夜更黑,像是要吞噬黑夜。
“是誰?”雲天大聲說道,沒有人回答他,隻有不斷逼近的黑影,雲天向前了幾步。
“看來今天來的是敵非友了。”
說罷,雲天的右手處出現了點點淡藍色的光,他手成爪狀,用力往上一提,一把發著淡藍色光的長劍從小屋前的沙土裏飛出,在半空舞動一圈之後,落在了雲天手裏。
“藍冥離火劍,沒想到在你手上。”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前方黑影中傳出,言語中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