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顏色最好”?

........,“你連這都不懂?真是腦袋秀逗,綠色嘛!我表哥穿了二件綠色的衣服,殺野豬從來隻是一刀.......,再加二箭”。

“那你來看這條褲子,怎麼是藍色的”?我從一堆蘑菇裏拎出了一件藍色的,充溢著腐爛樹葉的味道的七分褲。長得難看一把搶過去道:“怎麼會有藍色的東西呢,這應該是黑色的,時間長了,變的”。長得難看,是我的朋友,他家住在一棵很大的樹上,他和我一樣。沒有父母,厄,也許有吧!但我們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母,這和沒有有什麼區別?

他跟著他的叔叔過活,他的叔叔是個養豹子的。對他很不好,常常讓他去幫豹子洗澡。那些豹子長的都很大,看上去讓你感到可怖的那種大法。而且身上很臭,洗了也還臭,就是味道小了點——幸好脾氣還不錯。吃飽了以後喜歡趴著曬太陽。他叔叔就負責把豹子養好,並且還得不時的騎著出去溜達。防止它們長的很胖;

所以長得難看,也很臭。加上他長得實在不怎麼樣,一對大飛牙,二隻眼睛隨時都向外突著,看上去就象我們在湖邊見到的那種魚。我們就叫他長得難看,單我們倆的時候,我隻叫他“喂”。他叫我“嘿”;

我們這幫村裏的小孩,其實都是自己養活自己。象他叔叔每天不是要大量的鮮肉麼?他養的那些豹子真的很能吃,也有一些成年人幫他打獵。但似乎總不夠吃,我們這些小孩子就幫他去林子裏打動物,什麼都行,隻要你能背回來。我們又買不起那些巨大的豹子,隻能靠自己死扛。這應該是個笨法子——而且他叔叔又這麼壞,隻給我們一半的價錢。我們的收入就很少,每天就二個銀幣;

不過夠過日子啦,我還可以攢點,我一直想換一把綠色的弓。村裏的鐵匠哪兒有,做的很漂亮——我悄悄地去拿過一次,那把弓立起來和我差不多高,拿在手裏沉甸甸的,我想它一定可以殺死最凶惡的夜色虎——我現在這弓,我不敢惹老虎的。但那個鐵匠人很惡,一把弓要賣二個金幣半,這還讓人活不?唉,算了,我還沒見過金幣長個啥樣,怎麼就去想著二個金幣的事啦?

我也住在樹上,我們這個村子裏的人差不多都住在樹上——好象我們是一群猴子似的,但據城裏的長老說,我們這個族的人就這樣。哪怕女王也得住在樹上,這象話麼?我覺得女王就應該住在宮殿裏,但我不認識女王,沒法子告訴她我的想法。我跟著我的一個遠房表姐生活,她叫慧秀。在上一次戰爭中打瞎了一隻眼睛,盡管暴風城領主什麼什麼爵士——那名字很麻煩,我一直沒記住。頒了一個十字軍勳章給她,但那有什麼用呢?又是銀做的,不直錢。她除了不時的拿下來擦拭,然後戴起來,最後看著不過癮,又把她那套鎧甲重新穿上以外,別的什麼用處也沒有。

就是一個和項鏈類似的裝飾品——但她不準我碰那東西。

表姐靠裁縫為生,我在樹林子裏撿到的任何布品,都拿回來交給她。別的孩子撿到的就賣給她,她並不歧視孩子們,給他們和大人一樣的價。這讓表姐在我的那群夥伴裏,成了一個大美女,但我不準小丁當,加菲貓那些壞孩子叫我表姐大美女,我不喜歡他們那種擠眉弄眼的樣子。要打架的話,我不怕他們;

我打肉賣回來的錢,表姐不和我要。她總希望我能長大,然後離開村子。她曾對我說:“阿水,你一定要去暴風城看看,那兒有你需要的一切”。我沒敢告訴她,魯瑟蘭就有我需要的一切。怎麼不是呢?小樹林,小河,境湖,長得難看,還有各種各樣的動物,我覺著有這一切就什麼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