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這個丫頭，來服侍本宮。”
此話一出，白元徹麵色變化莫測，眼神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蘇卓凝。
宴會興致高漲，大部分的人都忙著應酬飲酒，所以真正注意到此刻太子江佑反應的其實寥寥無幾。
蘇卓凝盡管易容成了另一個模樣，仍是不敢直視江佑的神色。
“怎麼？”江佑輕揚唇角，紅潤的麵色藏著幾分玩味，“不願意嗎？”
“奴婢不敢。”蘇卓凝聞言，趕忙跪下，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奴婢聽憑太子殿下吩咐。”
白元徹見狀，急忙上前解圍道：“殿下，凝兒跟了我許多年，一直是貼身跟隨我的。我府上還有許多靈巧的婢女，不如叫她們來服侍殿下吧。”
“凝兒？”江佑玩味的笑容加深，目光深不可測：“好名字。”
蘇卓凝心中一跳。
“殿下莫要誤會……”白元徹還要再解釋些什麼，卻被江佑出言直接打斷了。
“本宮沒有誤會。”江佑的笑容凝結，竟然有幾分威脅的含義，“素聞白公子多得是那麼多紅顏知己，怎麼，區區一個奴婢也要拒絕本宮嗎？”
蘇卓凝心中一跳……江佑果然沒有醉。
這不是較勁的時候，白元徹再這麼糾結下去，連皇上的注意力都會被吸引過來的。
想到這裏，蘇卓凝向白元徹看過去，用目光暗示白元徹放心，輕輕搖了搖頭。
白元徹見狀，神色黯了黯，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江佑攬住蘇卓凝，將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剛才的一幕看在眼裏，聲音又恢複了幾分酒醉的調笑：“本宮今日著實累了，還要麻煩白公子多多照拂。”
蘇卓凝感受到江佑的重量，背脊一僵。
隻聽白元徹沉聲又問道：“凝兒，你……沒事吧……？”這一句卻是隻衝著蘇卓凝來的。
她雙手扶住江佑，語氣堅定，像是要提醒些什麼：“多謝白公子關心，奴婢沒事。”
“那……”白元徹本欲再說，卻看見蘇卓凝的神色鎮靜清明，隻得作罷，“那就帶太子殿下，去東園歇息吧。”
“奴婢知道了。”蘇卓凝簡單利落地答應下來，便攙扶著江佑離開了宴會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仿佛感覺到，出了宴會廳之後，江佑就不再將全身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倒也輕鬆了不少。雖然能聞到濃烈的酒氣，但蘇卓凝卻覺得，江佑根本沒有醉。
剛才三個人的這一番試探，興許早已經露出了破綻。
扶著太子一路抵達敬王府的東園，還有幾個奴婢候在寢室外。江佑半醉半醒地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有她伺候就好。”便順理成章地支開了所有的人。
蘇卓凝和江佑進屋後，便乖覺地點了燈，然後將他扶到了床上。
江佑任由蘇卓凝將自己扶到床上，卻還是閉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蘇卓凝見狀，便道：“奴婢去為殿下打水梳洗。”說完轉身就想走，趕緊離開這氣氛詭異的房間。
沒想到江佑雖然閉著眼，仍能準確地伸手捉住蘇卓凝的手腕，並施力直接將她就帶入了懷中。
他薄唇輕啟，低低地在蘇卓凝耳邊說：“不要走，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