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醫生職業且機械的開始了各自的工作,兩個是護士,一個專業醫生。主醫是一個老女人,毫無表情,像極了傳說中的接生婆,總之一副壞人樣。
“趴下吧”,她開口說道。即使是對著空氣說的,忘傾也知道她是在說她。不知為什麼,忘傾總覺得這個醫生全身上下充滿了無限的惡意。
忘傾順從的趴在了床上,醫生伸手就要去拉她後背的拉鏈。才剛拉三分之一,她突然知道了哪裏不對勁。淩逸深還站在旁邊呢!!!她掙紮著就要起來,那個女醫卻毫不給她機會,冷冷的按住了她“別動”。
忘傾隻好幽怨的閉上了眼睛,將臉埋進了被子裏,一副英勇就義的悲慘樣子。
畢竟在其他人眼裏他們還是兄妹,如果叫淩逸深離開未免太過欲蓋彌彰。況且以她的姿色,其他人隻會覺得是她在占他的便宜。
忘傾在心裏默哀:我要控訴這個看臉的世界帶給我的傷害。
所幸,醫生隻是象征性的看了一下,拉鏈正好拉到腰的位置,又順手拉上了。
女醫生轉身對淩逸深說道:"隻是普通的過敏,塗點藥兩天就好了。”說完恭敬的遞給了他一隻藥膏。
淩逸深接過藥,淡淡的揮揮手,示意她們離開。
不一會兒,房間裏又隻剩他們兩個人。
“需要幫忙嗎”。他突然開口,語氣卻不容拒絕。
忘傾愣了愣,對他莫名其妙的話開始了思考,什麼意思?直到目光鎖定在淩逸深手上的藥膏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然後臉蹭的一下紅了。
“這樣不太好吧",她扭扭捏捏的說了起來,雖然有點前言不搭後語,自顧自又開啟了想入非非模式。
淩逸深蹙了蹙眉“有什麼不太好”。不等她再說什麼,便拿起了醫生留下的一包棉簽。撕開包裝,拿出棉簽,擠上藥膏,動作一氣嗬成。
忘傾來不及拒絕,隻好默默注視著他。心裏給自己做著思想工作: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我們倆可是兄妹,同父異母不也是兄妹,身正不怕影子斜。幫忙塗個藥而已,千萬不要想太多,自作多情是非常可怕的。
在忘傾還在自我輔導的時候,淩逸深已經停止了動作,拿著棉簽直直向她走來。
忘傾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你想一下,你有一個美男哥哥對你細心嗬護,許你以浪漫,你能不變成兄控嗎?而這個美男哥哥要幫你塗藥,這過敏區域還在背上,你能不激動嗎?
也就是在這一刻,她突然確定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