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嚴顏輕輕喝了一聲,隨之手中的箭離弦而去,隻留下了弓弦急促震動的嗡嗡聲響,因為他看到了那裏有一片樹葉極其反常的晃動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那裏曾有一小段樹枝折下。
隨著張任劉璝二人所形成的防護網,嚴顏立時對著蠻道灌木林中喝了一聲,手中的弓箭瞬時脫手,對著草叢中夾帶一陣疾風飛射而去。
“吼······”
箭支沒過隻灌木草叢的一瞬間,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從灌木叢中傳出,震得劉璋的耳膜都隱隱作痛發疼,蠻道上運載物資的馬匹更是隨之顫栗而變得更加發狂,就連士卒手中堅韌的韁繩都漸漸有些遏製不住。
一隻幾近三米多長的黃棕色老虎隨之從灌木雜草中踉蹌的走了出來,咽喉處明晃晃的插了一隻箭鏃,赤紅色的血液不斷地從箭鏃的尾羽滴下,那隻老虎邁出草叢僅僅走了三步便栽倒了下去,再也沒有站起來。
“呼!”嚴顏在確認麵前的這條三米長的老虎已經完全死透了之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與此同時劉璋三人的警戒之心也緩緩放了下。
“嚴顏將軍當真是神射!”劉璋微笑著向嚴顏恭敬的行了一禮並投以敬佩的目光,毫不虛偽的說道:“頗有當年飛將軍李廣的風采!”
不禁是劉璋敬佩,此時不僅是劉璋身後的劉璝、張任還是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士卒們,此刻都用一種吃驚兼崇拜的眼神看著嚴顏,要知道,三米長的老虎本身就十分難見,可嚴顏竟然能做到在五十步外一箭命中草叢中老虎的咽喉,即使說是神射也不為過。
“謝公子讚揚!”嚴顏在劉璋的一番讚賞後當即對劉璋恭敬行了一禮,謙遜說道。
而劉璋在聽到嚴顏這句話後,臉上雖然讚賞的表情不變,可心裏卻不禁一陣惡意的腹誹:怪不得以嚴顏如此厲害的武藝,在曆史上六十歲的時候卻隻能當一個巴郡偏遠郡縣的將軍,原來嚴顏說話竟然如此‘直白’,麵對讚賞竟連推辭都不推辭一下就接受了,這種風格在偏安一隅的益州恐怕很難會有上官賞識。
“將那老虎抬過來,裝在車上,咱麼晚上就吃它了。”劉璋轉進為笑,微微調笑著向身旁的劉璝、張任吩咐道:“等晚上咱們吃完虎肉,再將這虎皮還給嚴將軍,畢竟這老虎是嚴顏將軍射死的,嚴顏將軍,不知可否啊?”
“敢不從命。”嚴顏連忙同樣淡淡一笑回道,臉上多出了一抹隻有老將才有的平和與豁然。畢竟這老虎幾百斤他也帶不走,況且老虎身上唯一能方便帶走的也就是那張虎皮了。
張任、劉璝也毫不耽擱,在回了一聲‘諾’後當即走到老虎身邊,兩人合力將三米多長的老虎抬起,立即準備向劉璋身邊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