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身儒衫的項雲騎馬就往丹陽郡趕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災民流離失所,哀鴻遍野。不時看到一群群的百姓往郡城趕去,這些人都是餓了很多天了,顫顫巍巍的往前趕著,隻為討一口吃的,老人拄著拐杖,每走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如風中的燭苗,隨時都將倒下。
“娘,我餓,實在走不動了。”一個小女孩臉色蠟黃,上氣不接下氣的。
“乖孩子,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到郡城了,到了那就有的吃的了。”看著自己餓的不成樣的孩子,這婦女眼中含淚的安慰著自己的女兒,郡城到底有沒吃的,自己又哪裏能知道,可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娘,你說郡城裏有白米飯吃沒?”小女孩一雙眼睛撲閃著。
“有呢,郡城裏的老爺可好了,白米飯由著你吃。快看,到郡城啦,加把勁,咱去城裏吃白米飯了。”婦女驚喜的說。
項雲抬頭往遠去看去,城門上寫著大大的陵宛兩個字,看來是到了陵宛城了,項雲趕緊拍馬往城裏趕去。
“喲,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啊,這身材張的可真俊啊。”就在項雲要走的時候,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回頭一看,不知從哪冒出的流氓正調戲剛才那安慰女兒的婦女,一隻淫邪的手向那婦女的下巴摸去。
“少爺,您就放過我吧。”這婦女趕緊一閃,可這柔弱的身子骨哪裏閃的開,被那叫胡二的流氓給拽住了手,順勢往身上一抱。
“你個壞蛋,快點鬆開我娘。”小女孩說完就往胡二手上咬去。
“哎呦,哪來的小雜種!”胡二把手一抽,往小女孩就是一腳踹過去,一腳就將小女孩踹倒在地不省人事。
婦女一見狀,往小女孩身上撲過去,“孩子,你醒醒,醒醒啊!”
就在項雲要出手的時候,人群中忽的閃出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一拳就打在胡二的臉上。
“噗……”胡二一下掉了幾顆牙齒,一把吐出口中鮮血喊道:“兄弟們,一起上,給我打死這野小子。”
“來來來,今天我就把你們幾個給收拾了,哪來的混賬,光天化日之下還敢調戲良家婦女不說,竟敢傷人,還有沒有王法了!”說完就衝了上去,對著胡二就是一撞,一個雙風灌耳,卻見胡二雙眼暴突,口中狂吐白沫,已是死透了。
這剛準備上來的幾人一看這陣勢,一下就嚇蒙了。
“還有哪個想死的,今天殺一個是殺,多殺幾個也是殺,就你們這樣的也敢出來當流氓,別給流氓丟臉,滾!”那小夥指著吼道。
這幾個人剛撿的小命,哪裏還敢多呆一會,連爬帶跑的走了。
“夫人,我這還有些錢,給予你,你趕緊帶著孩子去找個大夫瞧瞧,晚了就來不及了。”小夥摸出自己僅有的一點錢全部給了婦人。
“謝謝壯士,妾身我……”婦人不知要怎麼說才好。
“好啦,夫人,別說了,趕緊去城裏了吧,我也是看不過才殺的人,現在我不便進城,更不方便與你在一起,你還是趕緊進城吧。”小夥說完轉身就走。
“我正要起兵,正愁沒有幫手呢,這人身手不錯,且行俠仗義,是條漢子,又有命案在身,我何不把收在帳下呢。”項雲想完就雙手鼓掌,“壯士好身手,且留步。”
小夥回過頭來望著項雲,隻見來人身高丈二,濃眉大眼,眼中射出陣陣精光,知道是個練家子,一身藍色儒衫,不知道是哪家是公子哥。
“你叫我有什麼事?”小夥說道。
“兄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俠義胸腸讓小子我深感佩服,剛看你將身上錢財全數給予那位婦人,況且又是命案在身,想必今晚食宿都成問題,不知兄弟可敢與我去那邊的山裏一敘?”項雲說。
小夥想了一下,去哪也是去,聽這人的口氣好像還管吃管住的,跟他走一趟也不怕來著。
“兄弟請。”小夥請到。
眼前的篝火上兩隻烤野兔已是金黃金黃的了,流出的油水滴在火上發出“跐溜,跐溜”的響聲。陣陣香味如刀子般割著早已造反的五髒府了。
“不知兄弟尊姓大名。”項雲取下一隻野兔,拔掉樹枝,撕下一半往那小夥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