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街燈下,透著斑斑駁駁的樹影。半夜十一點剛過,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趁機離開畢業歡脫會的祁欣穿著寬鬆薄襯衫與牛仔熱褲,走在午夜回家的路上。
她從包中拿出一個發夾沒三兩下的就把自己大波浪長發固定在了後腦勺,露出細嫩的脖頸,感受著絲絲的風拂過自己的皮膚。微風中帶著悶熱,夜空之中披著一層厚重的雲層,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步行回到住的小區,突然一陣嘈雜的狗叫聲從建築區旁邊的花壇中傳出,打斷了祁欣畢業好心情。借著昏暗的照明,看到的是一隻流浪狗對著花壇亂吠。
敏銳的她感到一陣詭異,不以為然的繞過亂吠的流浪狗,對花壇的情況視而不見。沒走幾步卻聽到花壇中發出一個虛弱男人的咳嗽聲:“咳……咳……”
祁欣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沒有理會,繼續往自家的樓層走去。
“喂……”一個物體從花壇中滾了出來並重重的落在了水泥地上。原本亂吠的狗被突然出現的物體給嚇跑了。
聽到一聲‘喂’的祁欣頭也沒回,不耐煩的加快了回家的腳步,她不想破壞今天的好心情。
“你再跑,我就把整個小區的人叫醒……”那人弱弱的威脅道
唉,太衰了吧。祁欣無奈的停下腳步,並轉身看著聲音的主人正吃力的坐正自己的身體,原本剛才空氣中被掩埋的血腥味頓時變得濃烈起來,透過微弱的路燈,可以看到他的臉上還帶著新鮮的傷痕。
一身銀色的西裝與鮮紅的血液形成了明顯的對比。不止臉上,大腿上的褲子被血液沾濕,而這些都不是致命的傷口,右肩上的血漬比其他地方都來得厲害。他一手按住右肩傷口,在挪動之際,臉上的表情異常的痛苦,整個眉宇糾結在了一起。
祁欣皺緊細眉,沒有人能受了這樣的傷還能如此鎮定,她不想趟這趟渾水,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如果你想求救就等下一個經過這裏的人吧。”
“你認為在這個時間還會有人走過嗎?我隻是需要幫助,況且如果現在有人走過看到的話,你認為那些路人會有什麼想法呢?我想你也不想惹麻煩吧。”男人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傷痕掩蓋不了他的自負與自信。
祁欣雙手抱胸,眼神微眯著盯著這個受傷了還這麼傲慢的男人。看著他身上穿著與手上的腕表都不是普通的垃圾貨:“我無所謂啊。你叫吧。把人都叫起來啊,我想那樣遭殃的是你吧。我想警察很樂意送你去醫院。當然也可能會直接送你去局裏喝喝咖啡什麼的。多劃算。”她祁欣可不是隨便被欺的。
“你……”男人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原本的臉上那股自信突然抽搐了一下,看著祁欣那無所謂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欣賞起她了。
祁欣瞟了一眼之後,見男人沒有回上話,轉身就要離開。
“等下……”
祁欣刹住剛邁出去的步子,轉身麵對這個男人,挑了挑眉,等著他的下文。
“隻要你救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男人開出誘人的條件。
祁欣嘴角不帶任何溫度的上揚走到男人的麵前,食指的指腹畫著男人的輪廓,最後停在了男人的下顎,微微抬起男人臉,眼神中充滿著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