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寶兒令,吳帆吩咐廚子拿出了幾道像樣的菜給前來的客人品嚐。不出所料的獲得好評,也迅速在整個寨子上傳開來。
有的人讚歎,有的人不屑,也有第二人暗暗較上勁。
總之,福寶園由之前的不成氣候,奇跡一躍成了黑馬,讓人刮目相看,不再敢拿以前的眼光小瞧了去。
然就這次轟動後,人們再等著福寶園又更多的新鮮樣兒出來,卻是風平浪靜。
不知是奇招用盡,還是偃旗息鼓,眾人熱烈的猜測、議論,還是沒有等到什麼!
靜謐的後院兒內,較之前的空曠,這會兒堆滿了瓶瓶罐罐,各種酸味,腐味交織一起,讓人不得不皺眉掩鼻。
白色身影忙碌不停,時不時揭開這個罐子聞聞,或打開那個罐子瞧瞧,難聞而刺鼻的味道似乎並未察覺。
忽的,壘在上層的一個瓶子可能因寶兒觸碰,就要往下滑落了,而認真的人兒,卻絲毫未發現,仍是低頭認真的忙活著。
“小心!”
寶兒被嚇了一大跳,忙轉過身。
見山子正站在自己身後,雙手高高向前舉著。與自己站的極近,寶兒這般轉身,就像是落入了山子懷中。
迷蒙的抬著小腦袋,陽光就這般從山子的耳側照到白淨的小臉兒上,朱玉般眸子,那般清澈,落入在這個錚錚的漢子眼中。
這般近距離擁著寶兒,是山子想都不敢想的,淡淡清香往往鼻子裏鑽,提醒這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多麼希望時間就在此刻靜止。
寶兒不知是因天熱,還是頓得久了,白淨的小臉兒竟變粉紅,霎時迷人,看得山子內心火熱萬分。可那雙帶著疑惑和詢問的眸子,讓他不得不放開。
往後退了兩步,牽動嘴角,將手中的罐子往她麵前湊了湊。
“方才這罐子滑落,險些砸到你!怎麼不小心些!”
離開了山子的身邊,寶兒才覺得沒有那麼熱了,四周似乎還有清風微拂,一絲涼意若有若無。
粉嫩的薄唇咧開,露出潔白的皓齒,嘴角梨渦立馬顯現,可愛極了。
“瞧得仔細,沒顧上呢!”
山子無奈而寵溺的看著寶兒這般憨憨的模樣,“那也得小心些,若是砸到自己,可有得罪受了!”
寶兒瞧瞧他手上的罐子,說得還真是,若是被砸了,就是傷不了性命,也得休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手頭上還有許多重要的事兒要做呢!可不能耽擱了,如此,真的謝謝山子了。
心裏這麼想,嘴上不不能這麼說,山子最是不喜歡自己與他所這些客氣的話。
“那可不,若是砸到,眼睛鼻子啥的。變醜了,以後就沒人要了!”
“我要!”
二字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二人都愣住了。山子似乎並沒有想要再說些別的什麼,眼神的炙熱,讓寶兒有些慌張。
氣氛十分尷尬。
一句玩笑的話,因山子的認真,有些不好收場。好在寶兒不是那嬌滴脆弱的姑娘,這點應變還是有的。
“行啊!你可說了,要是我將來沒人要,你可得如現在哥哥般照顧我。不能因未來嫂子,而冷落了我!”
寶兒撅著小嘴,不依不饒,就似真的有誰要搶走山子一般。
一貫遲鈍的山子這次竟看到了寶兒眼神的閃爍,意思不言而喻,心中有些酸楚,並不再講什麼,隻是微笑著看著她,點點頭。
我會一直對你好!
寶兒笑著轉過身,掃了一眼,堆放整齊的罐子,恢複了一貫商人般的精明。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做出來的菜皆不是那個味道!”
寶兒喃喃自語,麵上露出一絲愁容。
山子側身上前,將手中的罐子放回原位,確保穩妥了,才撤開了手。
“別著急,再仔細想想,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雖說不知道寶兒搗鼓這些瓶瓶罐罐做啥用,這些日子跟在她身邊,也明白是在為廚藝大賽的事兒忙碌著。幫不上什麼大忙,燒燒火,遞遞碗啥的,還是可以的。
看著她這副愁容,便有些心疼,一般姑娘家的,都是待在爹娘的庇佑下,無憂無慮的成長,可憐的她年紀這麼小,就得出來拚搏。
心想這說點什麼,總能得些安慰。
“就想我在山上種瓜時,早晨種不行,我就中午種,再不行就晚上中。澆一桶水不行,我就澆兩桶、三桶,不斷的變換,總是能找著好法子的!”
山子的話,寶兒隻是當作耳旁風,並未全都聽進去,隻言片語還是飄進了耳中。
忽的,愣住了!
山子說得有道理,自己怎麼就知道在一棵樹上吊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