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隱瞞(1 / 2)

因著外出遇到匈奴一事後,寶兒便被勒令隨時都待在亓炎晟身邊,自然不排除他存在著一點兒私心。

今日有了煦煦日光,寒風似懼怕了,並未肆虐。沒有風的嚴冬,裹在厚厚衣裳裏,倒也不是特別難熬。

寶兒一早上都泡在夥房,幫著火夫燒飯。軍中做飯的還稱不上是廚子,並沒有那般手藝,每日要做的便是將東西煮熟。自然也沒有人會奢求能好吃,管飽就行。

帶來的東西都是十分便意的,煮一煮,蒸一蒸,燙一燙,便可食用,無需加醬、醋、鹽等佐料,味道卻十分美味。

這倒是樂壞了一眾將士們!

“夫人!”

寶兒行至帳子前,看守的將士躬身行禮,甚是禮待。

“將軍還未回來吧!”寶兒點頭回應。

“是!”

兩將士道完,掀開門簾,寶兒委身進去。

屋子中間擺著一個火盆,內正燃著木炭,十分暖和。火盆旁擺著兩個蒲團,寶兒直徑去到那處,伸手烤了烤火,覺著暖和了,這才將身上厚厚雪白毛領披風脫下來,掛在架子上。

桌案上各式書籍、文案、信件散亂,昨晚又忙到很晚吧!

走過去,細致的整理一番,文案上字跡張狂,霸道不羈,像極了他這個人。

倒是讓寶兒連想到了他送那幅匾額,感歎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三年又一年,如今已是第五個年頭。

經曆了多少人和事,身邊的一切都在發生著變化,但是這一路走來,總的感覺除了幸運還是幸運。

桌上已理得整整齊齊,最後一本折子拿起來時,一隻簡單的木簪子出現眼前。

將折子放在一旁,輕輕拾起木簪,於手中摩挲著。

這不是自己的簪子嗎?怎會在這裏!

卻是在他來鎮子之前尋不著的,沒理由會出現此處。

寶兒伸手從頭上拔下簪子,於手中比較。兩者樣子差不多,上麵的木槿花一模一樣,甚至可以說他送的玉簪是照著木簪做的。

那亓炎晟應該知道這木簪是自己的,卻為何不還來,難道有什麼蹊蹺?

“在想什麼呢?”

亓炎晟進門來,見著寶兒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出聲問道。

寶兒慌忙將簪子藏於袖內,抬起頭來,燦然一笑,“你回來了。”

“嗯!”亓炎晟淡淡應道,內心卻覺的有些甜蜜,原來有個人等待是這般好的感覺。

“冷嗎?”寶兒走了過去,心裏有事兒,便把前些日子兩人間的小矛盾拋到了九霄雲外,“我給你倒杯熱茶!”

寶兒難得殷勤,讓亓炎晟倍感意外,這丫頭轉性子了?莫不是闖了什麼禍?不對!她就是闖了禍也是一副理直氣壯的俏皮模樣。

思索間,一杯冒著熱氣兒的茶捧至麵前,亓炎晟接過來,卻將寶兒的手一齊捧至手心,“寶兒,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手心裏是茶杯傳來的暖,手背上是亓炎晟粗糙的體溫。寶兒頓覺麵上一紅,忙別過臉,抽回自己的手,“哪...哪有!”

怕燙著她,倒是未執著不放,內心卻因這嬌羞的人兒,滿足不已。

“這不是看你辛苦嘛...”寶兒嘟囔著,繞到他身後。將其袍子解下來,抖了抖掛在架子上。

其上的冰晶抖落下來,瞬間化作細小的水滴沾在絨毛地毯上。

兩件袍子,一長一端,一黑一白,卻是和諧而又美好。

二人都已吃過飯,軍營裏更沒有點心一說。

於是一個坐在案前看折子,一個則坐在火盆前的蒲團上縫縫補補。

一室的靜,除了亓炎晟翻書的聲音,再聽不到別的響動。

寶兒拿著洗淨的衣衫,將破爛的口子捏在一起,手握針線機械的穿引。腦海裏卻是一團迷糊,始終想不通。

“亓炎晟,你為何會送我玉簪呢?”手中動作頓了頓,轉過頭看向他。

“玉簪?”亓炎晟疑惑抬起眼簾,瞥了瞥寶兒頭上纖細的碧綠,“覺著好看就想送你,見你挺喜歡的。”

說完又垂下眼簾。

“你知道木槿花?”寶兒追問道,眼中滿是炙熱。

“不是你那福寶園的吉祥花嗎?倒是沒見過,聽說寓意深刻,想來你是挺喜歡的。”亓炎晟詳盡道來。

“哦...我還以為你見著我丟失的一隻簪子呢!卻是長得一模一樣!”嘴裏說著,一邊留心觀察亓炎晟的反映,卻見他仍是沉著,低下頭,翻閱折子。

“嗯!以前見你帶過,便留心記下了。”

“倒是有心了...”寶兒收回視線,轉過頭來,秀眉微皺。

他知道木簪,且木簪在他手中,為何要說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