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聖誕節的孩子(1 / 2)

公元1642年12月25日,聖誕節。平安夜的一場大雪,使整個烏爾索普村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因為天氣寒冷,加上又是聖誕節,所以大家都在屋子裏,村子的小路上顯得非常冷清。

忽然,村口走來兩個婦人,她們的鼻子被凍得紅紅的,兩手環抱在胸前,藉(jie)此溫暖雙手。

其中一人極為不滿地朝另一人埋怨著:“蕾昂斯,他什麼時候不好出來,偏偏要這時候出來,這小孩以後一定是個調皮鬼。”

蕾昂斯被這毫無道理的埋怨逗笑了。“蓮娜,”她說:“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那小孩能自己做主嗎?再說,漢娜死了丈夫,一個人怪可憐的,我們應該幫幫忙。”

蕾昂斯再沒說什麼,可心裏還是老大不願意,今天是聖誕節,一家團聚的日子,她的兒女們還等著她回去做烤雞呢。

積雪深厚,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好不容易走到了漢娜的家。蓮娜走在前麵,敲響了麵前這所普通宅子的門。

隻聽見屋內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響起,門“嘭”地被打開了。開門的是漢娜的一個鄰居伊莎,見她們兩人終於來了,她檫著額頭的汗,無比高興地說著:“你們終於來了!”當時的英格蘭,還沒有專門的婦產醫院,女人生小孩都是靠像蕾昂斯和蓮娜這樣有經驗的助產士來接生,這個身份與中國古時候的接生婆是一樣的。

話還沒有說完,隻聽見樓上傳來漢娜痛苦的慘叫聲。蓮娜眉頭一皺:“天主保佑,不要是難產。”說著,她趕緊跑上樓去,蕾昂斯也顧不得埋怨了,“有沒有準備熱水?”她問伊莎。

伊薩點點頭,“我馬上就送過來。”

“還要幹淨的布、棉花和酒精!”她匆匆地交代了一句,也跑上樓去幫忙了。

見到她們兩位的到來,漢娜慘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她艱難地說著:“真是麻煩二位了。”

蓮娜顧不得說話,馬上憑自己的經驗為漢娜檢查了一番,還好,並沒有難產的跡象。

她稍稍鬆了一口氣,柔聲對漢娜說著:“別緊張,你會做得很好,現在用力!”她抓過漢娜的手,給予她力量。

蕾昂斯則在一旁反複對漢娜說著生孩子的要點,並用毛巾不停地為她擦去額頭的汗。

她們的到來使漢娜心中充滿了力量,她咬牙堅持著,許久之後,終於聽到了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接著,蓮娜高興地叫起來:“生了,生了,是個男孩。”

漢娜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劇烈的疼痛過後,一陣疲倦襲來,她的眼皮漸漸支持不住了。

然而,一聲怪叫又使她猛地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