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絕便從陳須手中拿走草藥,什麼顏色的瓶子裏裝什麼藥,他早就清楚無比,但次次出去陳須總是不厭煩地重複。
陳絕和陳須站在絕壁對麵的河岸上,離絕壁差一水之隔。但這些對陳絕來說並不算什麼大礙,從小癡迷習武的他,早就學會在水上行走。能在水上行走,在村子裏的一樣大的孩子中沒幾個會的,這一點,足以看出陳絕在習武方麵的天賦和刻苦努力。
相比之下,陳須就遜多了,除了在醫術上比陳絕厲害外,其他的沒有任何比得陳絕。但這並不太大事,隻要陳須能在醫術上取得成就,依舊是好樣的。
陳絕拿走藥,說完“你在下麵等我。”就一個疾步奔向絕壁,留下陳須一個人等待。同陳須的等待相比,陳絕做的事危險太大了。這個山水崖不是一般高,它的絕壁不是一般的翹,要是不小心失足摔下來,再強大的醫術也救不回來。
剛開始,本來打算從崖上用繩子滑下來的,不過發現繩子短了,不夠,便放棄了這個打算。轉而使用讓陳絕去爬崖這個下策。
陳絕功力雄厚,麵對大河也不在話下。幾個踏步便從河的一岸飛到了另一岸,來到了絕壁的底下。
陳絕到了絕壁底下後,再次打量了下這絕壁。沒想到,他一抬頭,就讓他感到有幾絲後悔。太高了,從河對岸看絕壁,和在絕壁的底下看絕壁完全是兩碼事。抬頭直直地看絕壁,一眼望去,仿佛天被一刀割過,狠狠地隻剩下一半。再轉頭去看大河,大浪湃礁,整個河麵靜靜地流淌著,與絕壁形成一個垂直夾角。這絕壁。真是絕!
“好吧!這次要加油了,可別出什麼差錯!”打量完後,陳絕給自己打打氣,隨後看準了壁上一塊突出岩石,猛力一跳,縱身一躍,直直地向著那塊岩石飛去。
河對岸的陳須看見陳絕開始爬了,便暗暗歎了口氣,這次冒險來爬這麼高的崖。主要是為了兩個月後村子裏的狩獵大會,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地膽大!
這狩獵大會陳須,陳絕都很看重。
每一次的狩獵大會都是村子裏的盛事,村子凡是有點實力的都會來參加這次盛事。在大會上展示自己的實力,讓別人看看自己還是有本事的。於此同時,按照村子裏傳下來的規矩,在狩獵大會上表現突出的年輕人可以被視為村子的接班人苗子,獲得村子裏傳承,以備長大後參加接班人的選拔。
相比較之下,在村子裏的傳承中有樣功法是陳絕夢寐以求的,陳絕十分渴望那部功法,而這部功法不是想得到就得到的。同樣,這部功法也被村子裏其他的幾個青年所看中,彼此互相競爭著,時刻想著把其他幾個人徹底地打壓下去,而這幾個人同陳絕的天賦都是差不多的,而且從小到大都同樣是十分地刻苦習武。想把對方打壓下去,談何容易。
而陳絕自從跟陳須上山采藥後,自身的實力明顯有了增加。不單是與山中的野獸搏殺,更是陳須為自己設計了一個草藥方子,讓自己每隔幾天就用草藥泡一次澡,使從小到大,因為過度習武都留下的一些內傷慢慢恢複。這些都是讓陳絕更加看中醫師這個職業的緣故,有個醫師同伴,等於是多了一條胳膊!
以前陳絕在跟陳須采藥時,總是聽陳須囉嗦,也慢慢地了解到了醫師這一職業。
醫師,顧名思義就是救死扶傷的,但事實上,能救人就能殺人!從世界開天辟地以來,醫師就一直存在著,不單沒有消亡,反而越來越興盛,且呈多極化發展。
比如有的醫師不學習救人,反而去學習如何殺人,他們可以學習如何煉製毒藥,偷偷地把毒藥下給要殺的人;還有的醫師,則去找死人的屍體,把已死之人挖出來,泡在藥水裏,再在死人的身上銘上符文讓他受自己的控製;更為可怕惡毒的醫師還把藥水到在土地裏,使得一方土地被藥水侵入,最後在地上銘上符文,成為這一方圓的主宰,但這不是所以的醫師都能辦到的,除了少數妖孽;當然了,還有最原始的醫師,那便是救死扶傷的醫師的,挽救別人性命的醫師。
陳絕剛開始聽陳須講這些醫師時,還以為他是空口說大話,但慢慢地發現,實事果真如此!因為陳須配的藥確實讓陳絕的過度習武身體得到了恢複,這讓陳絕一陣後怕。任何事情都是兩麵的,能正,亦能反。既然醫師可以救人,那麼就可以殺人。得到了這一肯定後,讓陳絕也開始對醫術有了興趣,每次去上山時反而把陳須當作了師傅,而陳須也喜歡這種為人師表的感覺,沒反對,教了陳絕一些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