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我回來啦!師傅,師傅……”進到老醫師住所後,陳須就扯著嗓門大叫起來,“師傅,你在不在?”
“行了,別喊了,人不在,房子就這麼大!”
“算算日子,現在離狩獵大會也隻剩下兩個月了,他老人家估計是被村長一行人叫去開會了。不理了,我先把蛇蛻和紅瞳鱗蛇保存好,免得腐爛了,到時就不值錢了,也泡不出好藥。”
“有勞陳醫師了,不知在下有什麼能做的!”
“扯淡,就你這醫術給我提鞋還不夠資格,你還是看我忙就好了!”
“是,那我就慢慢看!”
“對了,你要拿去泡澡的草藥我配好了,等等你走的時候隨便帶走!”
“不是才剛剛把‘崖上紅’采回來嗎?怎麼就配好了?”
“這次給你的是不同的藥!這次出去采藥竟然采到了剛剛入乘位的蛇蛻,‘崖上紅’就暫時不用,我要叫我師傅用這蛇蛻給你調更好的藥,你之前泡澡的藥就別用了。”
“那你這次給我的藥是什麼藥?”
“清渙散。你接下來要泡澡的藥材不同了,怕現在泡澡的藥材跟以前的產生衝突,所以就要一種中性的藥來進行調和,而清渙散就是這一類的藥。”
“這麼麻煩?那豈不是以後每用兩種不同的藥,就要先服一味中性的藥?”
“不是。是因為你泡澡的藥是調和身體機製的,藥性的侵略性強,用了一種就不能隨便更換第二種,所以要用中性的藥來進行調和。不過,如果你的身體很強,修習也很牢固,不用中性的藥也行!隻可惜你還沒到那種程度。”
“亂七八糟,聽也不聽不懂!算了,你是醫師,你說什麼就什麼吧!”
其實剛剛一路跑回村子的時間裏,陳須就一直在想,這蛇蛻應該怎麼弄。後來他想到用這蛇蛻給陳絕配藥,讓他能夠在短時間裏實力有提升,現在鄰近狩獵大會,如今也隻能這麼奢侈了。
進屋後,陳須找不到師傅,就跑去藥材櫃麵前,一邊拉抽屜翻藥材,一邊對陳絕說到。而陳絕則把背簍放下,將放在裏麵的蛇蛻拿出,放在藥材櫃前麵的桌子上,隨後漫不經心去環顧四周,老醫師住所裏最顯眼的還得屬他那些裝藥的土窯罐子。那些土陶罐子被隨意地放在地上,架子上,估計除了老醫師和陳須外沒有別人能知道這些土窯罐子裏放了什麼東西,因為太多了!
學醫是件辛苦的事,學醫者要一直呆在房間裏,不斷地搞著藥材,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實驗一味藥,直道將藥配出來為止。醫師為了學醫,在配藥方麵花費了大量時間,去習武修習的時間少了許多,以至身體大不如職業的武者,蠻力根本沒法比。不過隻要配出了好藥,能夠在拚殺中能夠用到,醫師的戰鬥力還是挺強的,有些藥的毒性很強,沾上一點就蔓延到全身,往往每一種毒藥都是單獨一個醫師配出來,想要解藥是不可能,除非有另外一個更加強大的醫師幫你配出解藥。不過實事上,醫師為了保護自己,那些配出來的毒藥的毒性都是很快的,那些沾上毒藥的人沒等到找到下一個醫師就毒發生亡了。
不過要殺死一個人談何容易,懂點世麵的人都知道醫師的毒藥很強大。醫師想要用毒藥去毒別人,就要配出強大的毒藥,不然用一些弱小的毒藥是沒用的。越是想要殺死強大、高乘位的武者就越是要用強大的毒藥,但毒藥又豈是那麼好配的?
配出一味的毒藥要花費比配出一味救人的藥更多的時間,以及更多的藥材。萬一在配的時候劑量沒掌握好,一不小心把自己毒死了,那可沒得救了。強大的醫師都是強大的武者,強大的醫術需要強大的修習根基作為基礎,在配置一些強大的毒藥時需要強大的修習根基作為背景,因為毒藥的反噬還是挺強的。要是在配的時候被反噬了,那是福是禍很不好說。要是喜出望天,被毒藥反噬後反而加固了自己的修習根基,那是好得不得了;要是命中注定,被毒藥反噬了從此一命呼呼,那也無計可施。
所以配置毒藥的危險大,強大的醫師都不願意去配置毒藥,都在修習上下些功夫,強大的醫師都能配出十分出眾的藥,能在危急時刻挽救性命,所以一位強大的醫師都有一堆的好友。隻是有些的醫師卻不這麼認為,他們想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不依靠他人,所以就一個勁地研究毒藥,這些醫師被稱為毒藥醫師,他們之中能活下來的沒幾個,但活下來的個個都是了不起的角色。單單論起他那不怕死的精神,就令人膽寒了。
相比之下,武者就把自身的精力都花在修習上,拚命地提高自己的乘位。不過每提升一個乘位都是不容易的,於是也在武者中產生了類似於毒藥醫師的武者。他們會用鮮血做實驗,用屍體做實驗,狠毒無比,不過像這樣做,成活率同樣不高,好多都在中途死了,活下來的渾身充滿戾氣,往往枯白的皮膚就是他們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