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煉藥房裏忙碌起來,煉藥的小鼎裏不斷冒出火舌。陳須打下手,老醫師煉藥。
此時,太陽剛到正午,村子裏冒起幾片炊煙,吃飯的時間要到了。不過在這世界裏,能撐到下一頓飯的人又能有多少?
在陳絕的住所處,一道身影忙碌著。
那道身影的手握著抽風筒,大汗淋淋地說:“我靠!水終於燒好了,真是累!還是有下人好!”
陳絕大言不愧地抱怨著,為了能早點燒好水,他一直拿著抽風筒給柴火打氣,直到水翻滾起來為止。
“呼~~~~”
雙手提起裝滿水大鍋,把它抬到房間裏,陳絕不可能在灶房裏泡澡吧!水嘩啦啦地被倒入陳絕房間裏的澡盆裏,水霧騰騰,直逼屋梁。陳絕把清渙散撒入熱水裏,一股藥味隨之彌漫全屋。刺鼻~。
每種藥都有屬於自己的氣味,陳絕可不會因為藥的氣味奇怪就不去使用。撒入請渙散後,陳絕乘著水還是熱的,脫光衣服就跳了進去,開始泡澡——在藥中修習。
雖然水是滾燙的,但是對於陳絕來說,這算不得什麼。陳絕不是第一次泡澡,以前泡澡時用的是溫水,那是因為陳絕還不能承受開水的熱度,現在能夠承受得住,就改用開水。修習之路上這點苦算不了什麼。
“兒子!晌午了,吃飯了!”
陳絕跳入澡盆裏沒幾個呼吸的時間,門外便傳來陳父的叫喊聲。
“等等吃!留點給我!”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現在的陳絕還是得用吃飯來維持自己生命!
才剛剛泡入澡中,離結束還早著,那顧得上吃飯?陳絕盤坐在澡盆裏,雙手結印,澡盆不高,陳絕的胸剛好在水平麵上。在那平坦的水平麵上,騰蕩著熱氣,而這熱氣隨著陳絕緩慢富有節奏的呼吸擺動著,宛如一條條水龍遊蕩在陳絕身旁。
泡藥的時間隻有一炷半香的時間,在一炷半香後,便沒有繼續泡下去的必要了。藥是在水裏,水的溫度決定泡澡的效率和時間。水的溫度若是和藥所需要的溫度不同,那麼藥性則會打折扣,繼續泡下去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陳須給陳絕的湯藥都是需要熱水,所以在一株半香時間後,水溫便冷了下來,沒有了用處,就不泡了。
下午,陳絕泡完澡,吃完飯,少許休息後便又開始修習。
晚上,陳絕的房間裏亮著盞燈,燈下的陳絕正拿著本經書讀。麵對經書陳絕是沒有什麼興趣,但陳父要求陳絕讀,說讀經書可以幫助穩固心術,還可以從中感悟到世間萬物。話是這樣說,但陳絕讀了幾年經書就是沒從中間讀出什麼道理,倒喜歡讀經書上的那些字,因為那些字讀起來嗡嗡嗡的很有趣。
嗡嗡嗡地一個時辰完後,陳絕一把合上書本,拿起柳葉刀跑去院長裏練起來。
柳葉刀長而薄,握著手中,輕盈無比。陳絕剛開始並不喜歡柳葉刀,它太輕了,想換把重的。陳父不讓,說武功唯快不破,叫陳絕好好練,不要嫌棄任何一種兵器。後來陳絕每一次練刀用的都是柳葉刀,越來越順手,喜歡上了這把刀。
天穹中明月高掛,撒下幾摟絲光,大地上,微風陣陣,吹拂著陳絕。陳絕手拿著刀,與風平行,風吹過柳葉刀,蕩不出任何聲響,仿佛世界上就沒有這把刀一樣。
“喝~~~~~”
陳絕輕喝一聲,身體隨即變動起來。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幾點清光。看著這幾點清光在黑夜中移動,殘影在後麵跟隨著,像是鬼影一般。
身影在黑夜中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著,本來在左邊的身影,眨眼間又跑去了右邊。那把純鐵打造出來的柳葉刀,被月光照亮,映出幾絲猙獰。陳絕的拿刀的手臂在空中比劃著,刀影迷茫,看不出破綻。可以聽到的隻是柳葉刀在空中揮過與清風留下的疾風聲。
修習本是辛苦,容不得偷懶。陳絕很好地詮釋了這句話。陳絕不懶,勤快。
幾個時辰的時光匆匆過去,轉眼間太陽已經露出紅額。床上亂著幾張被子,陳絕就睡在其中。昨晚他修習累了,咬咬牙挺了會,弄得疲憊不堪,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陳須說,三天後去老醫師家拿藥。現在過去了一天,還有兩天,這兩天陳絕都得按照陳須說的那樣用請渙散泡澡。泡完後便按照以前那樣練刀,過著重複的日子,等待狩獵大會的到來,在上麵大發光彩。
三日後,太陽剛越出地平線。陳絕便穿好衣服,把柳葉刀背在背上,走向老醫師家,是時候去拿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