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二位了。”龜丞相笑的惡心,“我看二位感情頗好,或許不用等到清龍王滿歲,便可結為連理了。”
啊呸你一臉!
“你可別謝我。要謝就謝龍後娘娘,這可是她親自指的婚。”龜丞相繼續惡心的笑。
龍後?我用悄悄問龍清水,“龍後跟你什麼關係?”
龍清水默不作聲。
龜丞相不知道是聽到了我問話還是什麼,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龍後說了,你們完婚之際,龍海會派人過來,你們就不用回東海了。”
這……看龍清水臉色,再聽東海那邊的意思,怎麼感覺龍清水不是他們親生的一樣?
“勞煩丞相回去稟告父王,清水領旨謝恩。”龍清水說的不卑不亢,聲音不大不小,聽不出是喜是悲。
龜丞相又囉囉嗦嗦的交代了一堆,龍清水隻聽不答,他自覺沒趣後,揮揮袖便走了。
龜丞相走後,娘親便趕來了,見到我坐在輪椅上,掩不住的驚訝,卻沒說什麼。
東海賜婚的消息很快在這個不大的淺水灘傳開,淺水灘又炸開了鍋。
半年了,我為了躲開那些閑言閑語,每天和娘親整理書閣,練習走路,打聽以前的魚千尾。
聽娘親告訴我以前魚千尾的事,知道的越多,對摔斷尾巴這件事我的疑問也越多。
魚千尾身為魚與龍的子女,身上應有龍族的一些印記,比如長個龍角,有點龍鱗,但她卻沒有。
她對躍龍門一直信心百倍,法力在鯉族裏也是數一數二,卻在距離龍門隻有一毫時,墜落而下。
種種跡象表明,當年的事,並沒那麼簡單。我想調查,娘親卻執意不願我再回東海,也因我想調查,對以往的事閉口不提。連小泡都被她下了禁說令。
不過,經過我半年的努力,現在走起路來終於沒那麼醜了,雖然還是一瘸一拐的。
而龍清水,從聽到旨意那天,我就沒再見過他。
聽人說,他是不滿意這樁婚事,覺得是恥辱,所以選擇避而不見。
閑言閑語聽的多了,我也知曉了龍清水的身世。他的娘親,我現在用的輪椅曾經的主人,是一個人間的女子。
怪不得他的娘親死的那麼早,他生活在偏離東海甚遠的淺水灘。
聽娘親說,龍清水的娘親是一個很少見的女子。那時的她大可以借助龍清水的出生,問龍王要一顆龍珠令自己不老不死,再憑借努力,讓倆人過的不那麼艱難。
而她,卻選擇了偏離東海甚遠的一個窮水脈,遠離東海,在這裏教養龍清水。
我想,或許是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陷入某些她不願意看到的鬥爭裏去。
淺水灘的書閣娘親整理了五年多,又經過我倆半年的努力,終於整理完了。當我問娘親為什麼要執意整理書閣時,娘親說,她不願再看到鯉族發生我這樣的事。
書閣整理完,娘親也就要開始帶領同族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而我,當然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娘親一開始不願意我再接觸法術,卻拗不過我的堅持。我堅信,我的尾巴總有一天會好的,那時我會翹著尾巴,澎起七彩的浪花,一躍跳過龍門,化身為龍。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當我一翻書看到那些蝌蚪一樣的文字時,差點哭了出來,神馬跟神馬啊,一個字都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