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一雷劈下,讓我靈力漲了很多,現在修行起來很快。
“千裏冰封”已經過了第三層,結出的冰刃也長了許多。
修養好了,也就要接著上路了。
我問千鶴有何打算,千鶴道,無打算。
問蘇青,蘇青說,他除了要找一房媳婦外,沒有別的打算。
於是,我們算是同行。
千鶴提議,不走村鎮城池,走一些無人煙的地方拐道而行。
我知道,他是因為之前銀墨的事,才作此提議。
銀墨的身後,是魚凜河。那時,我和清水在她心中,還算不上是眼中釘。
清水奪了東海之位,損失最大的除了太子就是魚凜河了。
清水生性好善,從東海劃分了一個水份較好的支脈給了魚凜河,但從銀墨這件事上來說,魚凜河不會就此收手。
在洛城補給了一些東西,我們一行三人上路了。
千鶴雖然說沒有什麼計劃,但一路上,他總是搞一些小失蹤,我和蘇青大驚小怪了幾次後,已經習慣了。
千鶴從不說他去了哪,蘇青追問過幾次,他都以笑回應。
蘇青是屍妖,見不得太陽,千鶴拿了一把傘給他。
傘麵是新的,傘柄上卻有道道裂紋。
我認得那傘柄,是當年狐昔渡劫時,用的那把傘。
晚上,千鶴睡在樹上,我睡水裏,蘇青睡地洞。
是夜,一天的趕路後,我們找了一個地勢頗好的地方,搭好了篝火,準備休息。
我在水裏試煉了一番,卻在剛入睡時,就被蘇青叫醒了。
我從水裏露了個頭,聽蘇青說,“我覺得今天有點不對勁啊。”
“有什麼不對勁的?”
蘇青摸了摸下巴說,“根據我的探視,這裏格局屬陽不應該是養屍地,但這裏卻陰氣甚足,很是奇怪。”
我看一眼千鶴睡前選的那棵樹,樹上已經空了。
千鶴又溜了。
按說蘇青整天存活在土裏,他的探視應該沒錯,不過這裏既然千鶴認為是安全地,應也沒錯,於是安慰蘇青道,“千鶴既然放心出去了,就說明沒問題,你安心睡覺吧。要是覺得土裏不安全,跟我一起來水裏睡也行。”
蘇青一張青臉湊了過來,笑嘻嘻道,“你答應了我的求婚?”
一把推開蘇青那張滲人的青臉,他一到晚上全身就發青的習性,可真不好。
那天,救那對狐狸時,蘇青的一句笑談,我真沒當真。
他卻當真了。
不光當真了,還烙了印記。脖子後方那個牙印,依他所說,是定情的見證。鬼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咬下的,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
見我收了臉色,蘇青皺眉道,“千千,不開玩笑,我真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蘇青突然嚴肅了起來,我看他這麼不放心,就從水裏跳出來,喚出骨簫,將龍影派了出去。
骨簫在我的祭煉下,法力竟然已經超過了神羽。千鶴說骨簫開了竅,具體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開竅,卻不知道。
龍影曾在我身前化了一次人,卻隻化了一半就被藍亭打斷了。龍影化得那個身影,我看起來很是熟悉,卻不敢確定。
龍影一去,回來時,竟有些狼狽。
聽龍影說完,蘇青一拍額頭道,“我就說,這裏不對勁!原來真的是強改了格局!”
將龍影收回骨簫內,我趕緊讓神羽出去找千鶴。
不管是誰,既然能強改這裏的格局,一定是修為極高之人,不管是不是敵人,總是小心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