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不知道喝了多少,感覺時間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可是為什麼自己卻越喝越清醒呢,怎麼都醉不了。就這樣,迷迷糊糊,一直到了第二天。
“王妃,王爺還在外麵站著。”玉兒一大早起來便看到自家王爺還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婉清抬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卻依舊反應淡淡:“他愛站就站吧,姑且是他自己的事,我也管不著。”婉清還是一杯酒一杯酒的喝著,她何嚐不想問清楚,是不是如果當初擁有天靈水的是另外一個人,不是自己,他也會這樣義無反顧的娶她,如果自己什麼都不是,那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如果沒有天靈水,他們之間會不會有結果。也許他們之間就是一段孽緣,還是盡早結束好。
“小姐,三天了,王爺可還在外麵站著呢,就算您有什麼氣也該消了吧。而且看外麵這天也快要下雨了,王爺才從外麵回來,身體肯定吃不消。”靈兒剛說完,天上便應聲打起了雷。這雨還下的真及時。婉清不禁感歎道。他站在外麵三天不吃不喝,自己又何嚐好過呢。一樣都是傷心人。婉清靠在軟椅上,透過小軒窗,靜靜的看著外麵雨中的完顏澈,三天了,他還是沒走嗎,既然決定了,又何必又途生出這諸多感情呢。雨下的越來越大,完顏澈還是沒走。
“完顏澈,你到底想怎樣?”婉清冒著雨出去,大聲質問道。
完顏澈見婉清出來了,想扯出一抹笑容給她,怎料卻敵不過體力,生生倒在了地上。
待婉清他們將完顏澈安頓好,請來逸風時,天都大黑了。
“清兒,你可真能狠的下心來,你隻知道澈的欺騙,卻不知道他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想當初,你以為,你家被抄,他即使位高權重,但又如何敵的過他的父皇,他在大殿上跪了三天三夜,正好趕上毒發,九死一生,皇上才同意他娶你,雖說還搭了一個靜和郡主,可是他對你的心卻是不能在真的了。為此,他失去了兵權,失去了澈王府的保障,清兒,這些,你可知道。我們當初確實是要找天靈水,一開始接近你也是有目的的,但是你也不能否認澈對你的心,你知道澈,沒有天靈水,他根本活不過下個月,縱然我醫術高明,卻也治不了著天下至毒之藥,更何況是毒已入骨髓。你不知道澈的童年是怎麼過的,你若真心愛他,又怎會沒感覺呢。”逸風說了一大堆,婉清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辦,隻知道自己的心無比疼痛,扶著桌角,慢慢劃坐下去。臉上一片慘白。
“柳公子,您就不要說了,王爺在院子裏站了三天,我家小姐何嚐不是呢,這三天來,她不吃不喝不睡,一直就這樣,你看她手上的傷,一直喝著酒,都沒有好。”靈兒說著不覺哭了起來。
婉清想著,自己斷不能這樣了,想接近完顏澈,但是又怕彼此傷害,想遠離,卻又舍不下,這樣拿不起放不下的自己,都讓自己看不起了。
“逸風,謝謝你的提醒,我們不會在彼此傷害了,隻是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我……”
“好了,清兒,你好好休息,澈這邊自有我照顧。”
婉清躺在床上,雖說吃了些許藥,喝了些許粥,但這三天下來,身體被自己弄的不像樣子,加上本來就有傷在身,又不管不顧的喝了許多酒,一時也難以好起來,一直在床上靜養,但是總也不見好。就這樣躺了幾天下來,心裏也惦記著完顏澈,總想去看看,但是前先天的事曆曆在目,自己心裏總有些疙瘩,總感覺有些難為情,便一直沒去看他,倒是玉兒和靈兒去了好多次,每次回來總要說一堆完婉澈的情況,所以,婉清就算躺在床裏,也知道完顏澈現在已經大好了,而且細到每天吃了多少菜,每天說了什麼話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