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元,謝謝你。”完顏澈打心眼的感激他這個師弟,要是沒有他和師傅,恐怕自己這輩子都要錯過了。完顏澈拿著逸風給的藥,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眼睛不覺一熱,他何嚐不知道逸風對啊凝的深情,有何嚐感激不出來須元極力隱藏的情愫,得兄弟如此,夫複何求。完顏澈轉身進了帳篷,看到床上的人臉色慘白,心裏的疼痛自然不言而喻。
第二天,啊凝醒過來看到的便是完顏澈伏在她的床邊睡著的樣子。他居然守了她一夜。陽光照進來,完顏澈淡藍色的袍子在明亮的光線中耀著淺淺的光,頭發像渡了一層金邊,仿佛要融在這陽光的光暈裏。偶爾指尖一動,竟然牽動著啊凝的心跳。他動了一下,啊凝以為他要醒了,心裏一驚,卻隻是微微動了身子,流光勾過他的鼻,弧度好看的下巴,陽光打過來,連睫毛都那麼清楚,撲在白玉般的臉上,似乎空氣都靜滯了,隻有外麵的聲音。這是和他相處以來,啊凝第一次這麼認真也是這麼近距離的看他,沒想到他桀驁不馴之下,竟然是這樣溫潤如玉的一個男子。啊凝臉上不覺有些熱,許是太陽照著的緣故。啊凝翻了被子,像下床去,完顏澈卻醒了過來。
“啊凝,你終於醒了。”那聲音中透著喜悅,透著期待,連帶啊凝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而他就這樣看著自己,眼神灼熱,啊凝麵上更熱了。完顏澈也發現了異樣,卻不知是剛才啊凝看了他許久,從心裏生出來的情愫,不過這點,恐怕連啊凝自己也沒有發現吧。
“啊凝,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哪裏還不舒服。”完顏澈伸手便要來探。啊凝心裏一驚,連忙躲開,倒了桌子上的水端在手裏,眼神卻不敢直視完顏澈。
“沒,沒有,隻是太陽照進來有些熱而已,不礙事的。”話一出口,啊凝便發現自己吳儂軟語,倒是頗像娘子對丈夫撒嬌,還好完顏澈也並為多想,隻道是她身體才好,精神不濟而已。
啊凝佯裝著喝水,想著以前他對自己的那些事,竟然沒有覺得生氣,反而覺得有一絲竊喜,啊凝想著自己是怎麼了,怎麼睡了一覺,最討厭的他也變得不那麼討厭了,自己竟然還有些期待。自己肯定是誰糊塗了,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看來要多喝水,讓自己清醒清醒了。完顏澈看著臉上表情瞬息萬變的啊凝,不禁覺得奇怪,又看著她賭氣似得喝了一大杯水下去,還要往杯子裏倒水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
“啊凝,你很渴嗎?”
“啊,沒,沒有啊。”啊凝對上他那驚訝的眸子才反應到自己說錯了話:“是很渴。”
這下子完顏澈更奇怪了,莫不是那藥有什麼問題,一大早他便感覺啊凝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他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要把逸風請過來,好好給啊凝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