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嗎?
還是在零維度裏?
周俊已經不清楚了,沒有聲音,沒有回聲。沒有手腳觸摸的感覺,沒有空氣的味道,甚至沒有心跳,沒有光與暗。
周俊漫無目的的走著,或許用飄更恰當。
“地球星人,你醒了?”一個富有磁性,卻分不清男女的聲音。
“你是誰?”周俊想嘶吼,但是不知道聲帶在哪,不知道從哪發音,就好像夢境一般,聲音是從四麵發出。
“我?我都忘了我是誰,也不知道過了幾紀了,十紀還是十一紀。”
“這裏是哪?”周俊沒有管那個聲音的自問。
“好像真的過了很久了。”那個聲音沒有理會周俊,隻是繼續自問道:“我到底是該叫時間呢?還是叫間(jiàn)主呢?”
周俊沒有再問了,這個聲音根本沒有回答他,仿佛在自問自答。
“哦,對不起,好久沒和其他生靈交談過了,都忘記了怎麼組織語言了。你剛才問我什麼?哦,我叫什麼?你叫我時間吧,或者叫我沙也行。這裏?這裏是零維度空間帶,也是時間的起點,我的家。不對,應該是我本身更好解釋。”
“可是我怎麼會在我身體裏麵呢?還是,我和我身體究竟誰才是主宰。”
“對不起,我又忘了你的存在,太久了,我忘了交談的規矩。”
周俊好一陣子鬱悶,不過還是問道:“你是時間?你是刻意來抓我的嗎?”
“抓你?不知道,我根本不想抓誰,隻是你們生靈都喜歡追求力量,卻到處亂逛,你們在我身體內跳來跳去,難道還不讓我看一下嗎?”
“也對啊。”周俊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繼續問道:“那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你問我?那我問誰去?每個生靈都有零維度,隻是你們無法越過屏障罷了。可是你們沒有控製零維度的力量,卻想進入零維度,打亂自我的時空維度。每次打亂,我都要去修補,我很累的。而且每次工作,卻連個說話的都沒有,想找你們聊,卻個個都跑得賊快。”
“賊快?”周俊真想一臉黑線的露出。
“不過我很好奇,每一個死亡的生靈,零維度都會潰散,你已經死亡了,零維度還存在。看來你已經有勢了。”
“勢?”周俊問道。
“你不知道勢?真奇怪,明明有勢了,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不過也對,炎熾那小子當年也是莫名其妙的有了勢。”
“炎熾?勢?時間,我你說的我都不知道?”
“額,那我就當回說書的吧,簡單點,我怕我回憶久了就又困了。”
“那應該是上個紀的時候吧。當年紀子之爭,好像一個叫炎熾的爭奪失敗了,一怒之下點燃了原點。不過那小子真心不錯,隻是一個虛境就有了勢。可惜即便有勢,沒有入道,根本無法保護族人。那個小子知道躲不過原點爆炸,居然跑到零維度來,還和我談了交易。”
“虛境?入道?交易?”周俊好奇的發出,其實根本不是周俊想問的,隻是心裏想什麼,聲音就自動出來了。
“對,交易,就是給他的族人一次輪回的機會。我答應了,便用了他的身體構造了一個星球。”
“那後來呢?”周俊問道。
“後來?我忘了,建立一個星球其實很簡單的,我隻要和空間說一聲,再給點時勢就能完成的。所以我忘記了。”
“那我是不是就是那個炎熾的後代?”周俊繼續問道。
“應該算是吧,不過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我感覺到有點,不過現在不敢確定了,你好像有三種命源。應該是改造過吧,不過利用三種命源改造卻沒有崩離,的確是奇跡,至少我沒有見過。”
“恩,我被改造了,是一個叫卡卡,不對,是B52,一個思烏爾星人。”周俊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是思烏爾的人,難怪了。不過這種改造風險好大,本來命源不同,如果改造錯誤會出現異端的。”
“異端?”
“對,就是世界不存在的生物,一旦出現,世界就會坍塌,這一紀就會消失。所以每次出現的時候,所有勢破天者都會爭先恐後的消滅異端。”
“那變異蟲人也是異端嗎?”
“你說硫基類生靈的變種?那種東西也是一種異端,這要怪冥。就因為他定了一個蟲典,一旦違背蟲典就會變成異端。這個事情我懶得去管,不是我的職責。”
“那個冥和炎熾是古老的民族嗎?”
“不是,不是一紀的,可以說任何一紀的生靈都不可能去另一紀,這是法則,即便勢破天者也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