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城太守府,薛風靜立在院中,隻見幾道人影分別從門口而入,當先一人正是劉備,其左側分別是諸葛亮及徐庶,右側乃一青年文士,神情極為傲慢,與劉備並排而立,而後麵幾人薛風倒是不是很熟悉,不過那青年文士倒是讓薛風產生了很大的興趣,怎麼都沒有想到除了諸葛亮及龐統還徐庶以外還有人能跟他們一樣在劉備麵前平起平立的,這人應該不是龐統,五官長得還算可以,比龐統長得好多了,不知道是誰?薛風尚在思考間,已見劉備等人走了過來,薛風趕緊向劉備行禮,劉備微笑地朝薛風點頭,然後眾人朝議事廳而去。
眾人坐畢,薛風倒是一驚,此人竟然還坐在劉備旁側,可比徐庶及諸葛亮都要近些了,看來此人來頭不小,不知道到底是曆史上哪位名人?劉備看著薛風笑道:“雲湧,新婚當中,備將汝喚來實有不願,但是今日要商量軍機要事,所以特意將汝喚來。”薛風回答道:“主公,風自聽候調遣。”劉備點了點頭,見薛風目光朝身邊的文士一瞥,心中已然有數,便是道:“雲湧,這位乃荊楚大才廖立,字公淵。”劉備一句話頓時點醒了薛風,這廖立便是日後因數落群臣及劉備而被諸葛亮貶為平民的那位,不過此時看起來他確實有些傲慢。薛風朝廖立微微點頭道:“見過廖先生。”廖立隻是點了點頭,並未答話,倒是如主公一般受了薛風這見麵禮,薛風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釋然,反正自己不在南郡,沒有必要跟他嘔氣,倒是諸葛亮等人要辛苦了。
劉備亦是看出來了,皺了皺眉頭,這廖立雖然是新近投奔自己的,但是從自己跟他相談的話中就能聽出此人確實有才華,而且才華還很出類拔萃,在內政方麵較之孔明也差不了多少,但是這人如自己二弟一般自視甚高,想來自己便是連二弟這般冷傲的人都能壓服,這廖立遲早也要被自己壓住,於是心中也鬆了口氣,道:“雲湧,此番喚汝來主要是討論一下今後發展的方向,我知道汝心中頗有戰略目光,所以喚汝來一起商討一下。”劉備話音剛落,薛風還沒有說什麼,那邊廖立倒是回答道:“主公,此乃國家大事,區區一個武夫如何知道這些?”薛風聽了之後頓時麵上一紅,這廖立倒還真沒有說錯,自己哪有什麼戰略目光,都是靠著前世的經驗來做事的,那邊諸葛亮及徐庶二人都是默不吭聲,劉備倒是臉上閃過不快之色,隨即又隱了下去,道:“公淵,汝初來咋到,有所不知,這戰略方麵雲湧還真有些遠見。”那廖立聽出劉備話外之音,頓時打住不再說話。
劉備見廖立沒有再次出口說話,便是朝徐庶點了點頭,徐庶趕緊讓下人將荊州的地圖攤在了案幾上,眾人頓時圍在了案幾前,劉備謂眾人道:“昨日軍師所言,如今荊州盡在我等手中,但是荊州乃四戰之地,襄陽臨近樊城,西陵又靠近巴東,荊南又近山越之地,最近馬良及子龍來信言每每有山越人出山偷襲我境,雲長又在長江上防備江東,如此情況下我軍倒是沒有辦法修養生息了。”諸葛亮在旁點頭補充道:“我與主公商量了一夜,覺得還是先從西陵出兵前去占取巴東,好守好西麵門戶,以防川中,那上庸亦是入川之路,也需一人去取,不知眾人意下如何?”廖立頓時搖頭道:“主公,此計不妥。”
眾人一臉驚訝,諸葛亮麵上怒氣一閃而過,劉備疑惑道:“何處不妥?”廖立頓時拱手道:“我聞孔明為主公定下隆重之計,雖然我不知道其具體內容,但是我亦猜到孔明欲讓主公作用西川及荊州,不知是否?”薛風在一旁皺了皺眉,此子雖然傲慢,但是確實有幾分本事,廖立見眾人默不吭聲,心中已知自己的猜對了,於是笑道:“若是欲取西川,今日便不可去取巴東,那巴東屬於川中,若是今日一去,那川中劉璋必然對我等有所防備,我言下之意便是放著川中不管,若非沒有一戰定川中的實力便是不去取巴東。”諸葛亮冷笑道:“巴東與蜀中隔得甚遠,且漢中張魯與劉璋有仇,隻需說動張魯南下川中,劉璋必來求主公,到時候主公借此入川,一戰可定也。”薛風又是眉毛一挑,感情諸葛亮還真打算這麼幹,不過這廖立也不是好騙的菜啊,兩人爭執不下。
劉備也是皺起眉頭來,兩人都是各自有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薛風亦是皺眉緊思,那上庸好取,不必擔憂,倒是這山越很難處理,若是到時候入川後又有山越騷動,豈不後方不保,徐庶問道:“公淵以為不取巴東,該當如何?”廖立微微一笑,他就等著別人問他這句話呢,於是道:“當取上庸,上庸乃重城,東至襄陽,北至到南鄉到樊城不過三日路程,南下乃蜀中,西至漢中,可謂一處連接四州,乃西川至洛陽的必經之路。”劉備聞之朝諸葛亮看去,諸葛亮亦是點了點頭,這個地方也是他考慮到至關重要的地方,劉備心中已經明了,兩人都想到一個地方,必然是有所必要的,但是這巴東到底是取還是不取?劉備抬眼見薛風一直不說話,想起以前薛風往往出人意料,於是道:“雲湧,汝可還有其他想法?”薛風確實想說些什麼,但是他的重點跟眾人完全不同,如何開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