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拓跋亮看不出來,隻是比起能夠得到北狄王的位子,司墨昭的心思卻不重要了,更何況他對司墨昭肖想已久,賣他個人情倒是不錯,可惜的是,司墨昭是隻老虎,一隻撩撥不得的老虎!
北狄又要再起紛爭了,不過他不後悔曾經做下的事,再來一次,他依然會那麼做!
“是,屬下知道了。”
城樓下——
“朕派人送出去的書信到了鼎北侯手裏沒?”一襲便服的北辰擎同樣望著馬車遠去,逐漸變成了個小黑點,這才收回了視線,漫不經心的問道。
“陛下,前麵暗衛剛剛回來,還帶來了鼎北侯的回信,您急著出宮奴才沒有給您,現在請您禦覽。”
內侍總管從袖子中掏出一封書信,彎著腰遞給北辰擎。
他接過信,拆開信封,細細閱讀之後,眼眸中透出些許笑意,鼎北侯不愧為他的心腹,值得他信任呐,風君遙之事他無需擔憂了。
正在此時,手中的書信卻被一道疾步而來的青色身影撞掉了,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伸手攔住對方:“請留步,這位公子,你行路匆匆,撞掉了我的東西又該如何?”
羽墨太子一開始沒有看清對方的模樣,正想開口時,倏地看清了眼前人的臉部輪廓,那般的熟悉,他一驚。
下意識的要離開,卻又想起自己是戴著鬥笠的,嗓音在火場中毀去,他根本認不出他,他何須驚慌?
“兄台真是對不住,我行路有些匆忙,撞掉了你的東西,還希望你見諒。”
羽墨太子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瓜葛,在世人眼中,他是個早已經死了的人,所以他的蹤跡不能泄露,不能被人知道。
“看公子的樣子,似乎是從城樓上下來的?”北辰擎麵帶笑意的問道,然而眼底透出幾分冷意。
一個普通人怎會無緣無故上城樓?莫不是他是為了看到某個人才登高遠眺的?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流,他大可以走出城門,為何要登上城牆?
“是又如何?難道上城樓犯了法不成?”
他越是和北辰擎相處,心底的恨意越發的在他心頭蔓延開來,他竭力壓抑著升起的殺機,他們的情分,早就在東宮的大火中灰飛煙滅,片甲不存!
“當然不是。”北辰擎觀察了對方好一會兒,目光落在他的鬥笠上,故作好奇地詢問:“公子這麼熱的天,你戴著鬥笠,是為什麼?倒是讓人覺著奇怪了。”
他的視線帶著侵略性,仿佛要透過那紗幔看清鬥笠後的麵容,依稀可以窺見對方的臉部輪廓,再多一些便再也瞧不見了。
麵對他話語中的意有所指,羽墨太子嘴角劃過譏諷的弧度,道:“在下少時生了一場大病,整張臉全部毀了,生怕出來會嚇到人,因此才用鬥笠遮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