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事素質的角度來說,陳宇誰都不服,無論是特種一隊,還是猛虎連,陳宇言簡意賅的概括,土雞瓦狗爾,想當初征兵的時候,老子素質是最好的,那張小虎,當時被我吊起來打的那個,現在是猛虎連的三班長。
那你現在咋在這燒火,不去猛虎連啊。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引起一陣哄笑。
陳宇一邊續著柴火,一邊一腳奔過去,把發出不和諧聲音的陳三給滅了,啥啥啥,啥都有你事,好好的揉你的麵,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我就是那龍,你們知道不,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咱們後勤連,在師團裏那是重中之重,敵人打來了,咋整,來來來,你們看看我這肌肉,不是我跟你們吹,那張小虎在來,我照樣手拿把攥,分分鍾給他撂趴下,敵人要是真打來了,我就先來一個老樹盤根,再來一個倒拔楊柳,再一個...
“敵襲!”
“敵襲!”
槍聲由遠及近,一顆炮彈在後勤連蒸飯的爐子旁炸開,把本來昏暗的後勤部照的透亮,黑色的夜空很快被各種炮彈發出的火光充斥,燃燒彈如同下雨一般將師團的後方平鋪,伴隨著濃煙,後勤部很快被火焰吞噬,炮火還未結束,轟炸機如同夢魘而至,大口徑炮撕裂黑夜,將本來就燃燒著的師團後方炸出一個又一個絢麗的花朵,剛才還和陳宇對嗆的陳三已經被炸成碎片,後方被破,長久以來的平衡消失,師團大勢已去,師團的中堅力量估計也凶多吉少.
亂世之中,大丈夫當退則退,陳宇用了半秒的時間反應,跳到後勤部的水井裏,用一個老樹盤根的姿勢頂住兩邊的井壁,也算完成了計劃的一半,大英雄算個屁,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陳宇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敵人的炮火估計隻能覆蓋半夜,幾個小時之內軍部一定能做出反應,把後方的敵人趕出去,到時候再爬出水井,再續燦爛的明天。
陳宇打過十三場仗,成功逃跑十三次,逃跑成功率笑傲師團,一路從特種大隊下放到主力部隊,再從主力部隊下放到後勤部隊,不是上麵有人早被槍斃了,目前這是陳宇的第十四場大仗,聽著上麵的炮火,估計是對方整個炮兵團進行地毯式轟炸了,陳宇仰著頭,看著天空的敵機掠過,明亮的月光照耀在這個滿目瘡痍的大地上,千裏共嬋娟的浪漫一點沒有,人與人的爭端卻越來越激烈,陳宇很傷感,所有的人都在打,打的都莫名其妙,但陳宇又很興奮,畢竟在自己的逃跑史上又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如果後勤部的人全死就好了,不,是整個師團全死就好了,就活我一個,這生存成功率,那絕對不是吹的,一個人活的有沒有意義不重要,重點是得活下去,人都死了,意義有個屁用啊,想當初老子在特種大隊,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軍事訓練哪次不是第一,教官咋說的,平時多訓練,戰時少流血,說的多好,為啥練習挖戰壕,保護自己,為啥練習隱蔽作戰,保護自己,為啥學習格鬥射擊,在擊殺敵軍的前提下保護自己,就說自己挖的這個水井,所有的人都說,井口挖這麼小,用起來多不方便,井壁上還弄個扶梯,你弄它幹啥,還想跑井底下去?這都是活下去的經驗,陳宇看著隻有三十公分寬的井口,就這寬度,敵軍隻要不是踩了狗屎,怎麼會把炮彈射到這裏,這就好比隔著三十裏投三分球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炮火逐漸變小,敵軍的飛機數量也越來越少,這次我軍吃了大虧,敵軍也見好就收,天已經開始蒙蒙亮,天空的敵軍轟炸機估計是最後一架了,晨曦的陽光把天空灑成一片亮金,皓月當空後,又有如此美麗的清晨,多麼美好的世界啊,陳宇非常關注敵軍的轟炸機,畢竟這是一個有意義的時刻,敵機不放棄的丟下最後一枚炮彈,看著它緩緩落下的弧線,不知道又會丟到哪裏,也許那裏還有活下來的同袍,也許那裏還有最後堅守的軍人的榮耀,也許還有...陳宇不無傷感的想到,等等,這個角度,這個方向...
轟!
草泥馬!這是陳宇腦海中最後的三個字。
。。。。。。。。。。。。。。。。。。。。。。。。。。。。。。
周圍白茫茫一片,散發著一種奇異的光芒,這是哪裏,我死了嗎。陳宇想大喊一聲,卻又不能控製自己,朦朧當中,沉沉的睡去,“哇~哇~”一陣嬰兒的哭聲把自己驚醒,誰家的小孩啊,不好好吃奶睡覺,哭啥。
呃,陳宇愣了,這個嬰兒的哭聲,竟然是自己發出的,再看看自己這小胳膊小手,老子怎麼變嬰兒了。
陳宇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男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歲左右,臉型刀刻斧鑿一樣,一般情況下,電視劇都是這種人做主角,演個大俠,將軍什麼的,這是哪兒,風怎麼這麼大,陳宇往下看去,萬米以上的高空,一隻巨大的鳥托著這個抱著嬰兒的英俊男人,巨鳥翼展超過五十米,不時發出淩厲的鳴叫,男人穿著一件紫色的鬥篷,把陳宇套在鬥篷下麵,隻露出半個臉,雙腳如同釘子一樣定在鳥背上,陳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男人堅定的看著遠方,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除了雲彩,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