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梧桐雖然沒什麼潔癖,但是被淩芊芊用過的男人,她五年前用過一次就夠惡心一輩子了。
同一個錯誤,她絕對不會犯第二次了。
她這一番話,氣的餘秋白覺得胃疼。
看,她就是永遠這麼在意自己,那麼的不在意他。
餘秋白表情更加冷漠,語氣嘲諷,“你一個人能生下來?你還當你自己是聖母瑪利亞!而且有錢又帥的男人,為什麼選你?”
“全世界能生孩子的男人又不止你一個!”戚梧桐語氣很衝,“我怎麼了?!要臉有臉要胸有胸,生過孩子怎麼了?!大不了找個老頭子!”
戚梧桐說完之後,氣呼呼的開門出去。
他們之間的談話,再次不歡而散。
戚梧桐坐在沙發上,心情無端的煩躁。
以前,她和餘秋白有婚約的時候,都沒見得他對她多熱切。
現在,他們終於沒關係,他憑什麼還想著搶她女兒,打擾她們。
戚梧桐心裏很煩悶,自從在醫院清醒以來,每天都餘秋白那男人逼著做複健吃飯,她幾乎都沒怎麼出門玩過。
其實,她恢複這段時間,明澤宴和墨流風來看過她,大家都是在C市的熟人。
隻不過,年紀跟她差不多的墨流風,她更熟悉而已。
想到墨流風,戚梧桐拿著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梧桐,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我三個沒有逼著你吃飯嗎?”墨流風笑得很賤,“喂肥了,好把你吃了!”
“別跟我提他。”戚梧桐沒好氣道,“出來陪我喝酒!”
“我上班呢!沒時間!”墨流風一本正經的拒絕。
倒不是說他上班有多認真,而是餘秋白他不敢惹。
“拉倒吧!趕緊出來,20分鍾之後皇朝見!”戚梧桐威脅,“不然我就告訴餘秋白,我和你在我跟他還有婚約的時候,就有一腿!”
要不要這麼害他!
他有那個膽子給餘秋白帶綠帽子嗎?
墨流風鬱卒。
總感覺自己太特麼憋屈了。
果然地位決定一切,每個人都能威脅他。
認命地拿著車鑰匙,偷偷翹了班,開車去了皇朝。
不過,墨流風總算是聰明了一回,去之前給餘秋白發了條微信報備。
等他推開戚梧桐給他發來的包廂號的時候,裏麵的女人喝得已經有些微醺了。
墨流風將門關上,走到戚梧桐麵前,抬腿踢了踢她的腳,不滿道,“怎麼突然想起找我喝酒了?”
戚梧桐給他倒了一杯。
墨流風接過來,一口幹掉。
“我能說我想喝酒,然後我沒有錢,所以叫上你過來付錢嗎?”戚梧桐說得極為憋屈。
餘秋白那廝到底有多過分!
自作主張給她想顧墨痕和伊伊結清了所有的醫藥費,還將她所有的卡和存款全部沒收了。
美其名曰,他隻是拿回她從他那裏拿走的錢而已。
所以,餘秋白就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她的債主。
並以此壓寨她做各種事情,說不定等哪天他就找她算五年前的那筆賬了。
戚梧桐覺得自己的生活,即將暗無天日。
“我三哥破產了嗎?”墨流風湊到戚梧桐的跟前,語氣幸災樂禍。
“沒有!”戚梧桐推開墨流風靠過來的頭,“他就是摳門,他就是一個鐵公雞,一毛不拔,簡直堪稱葛朗台!”
好大的怨氣!
但是罵的又真爽,簡直罵了他不敢罵的話!
“就是鐵公雞。”墨流風仿佛找到了吐槽的盟友,“他那輛老爺車,當時讓他送給我死活不肯,沒見過這麼摳門的,還是二哥大方,限量版的跑車說送就送給我了!”
“哪一輛?”戚梧桐問。
墨流風皺眉思索了片刻,“香檳色的那輛!什麼車來著,我有點記不清了。”
香檳色的那輛!
戚梧桐倒是印象很深刻,餘秋白每個顏色車絕對不會有兩輛。
她之所以記得那輛車,倒不是那車有多好,而是她那晚把他灌醉後,在車上勾引他來著。
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你說那破車有什麼好啊!當時問他要的時候,他那副舍不得樣子,我至今還記得。”
墨流風繼續吐槽,但是戚梧桐明顯不想在繼續這個問題。
“同是天涯淪落人,不說這個了,我們喝酒!”戚梧桐斷了一杯酒湊到墨流風的唇邊。
“好的,不說了!梧桐,今天的酒錢我付了,你隨便喝!”墨流風很豪氣。
結果,最後自己倒是喝得最多。
“梧桐,來五年沒見,我們在幹一杯!”
墨流風喝得醉醺醺的,端著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穩了,酒液灑出來一些,滴在手上也不是很在意。
戚梧桐倒是清醒得很。
拉著墨流風,笑得很溫柔,“小六啊,我們來合拍一張照片吧!”
“你也覺得我很帥,是不是?我給你說,平時出門都有小姑娘找我合影……今天大爺心情好,給你一個機會……”
墨流風自認為帥氣地對戚梧桐眨眼。
戚梧桐拿著手機找準角度,“哢嚓”一聲拍好照片之後,放到麵前欣賞了一下,滿意地將手機收起來。
心裏鬱悶的情緒,仿佛也不治而愈了。
戚梧桐放心的跟墨流風喝酒。
之前是戚梧桐一個勁兒地灌墨流風,現在是墨流風使勁兒地灌戚梧桐。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終於在大白天喝得爛醉。
墨流風昏睡過去的時候,還口齒不清地給餘秋白發了條微信。
大意就是:人我給你灌醉了,你可以盡情地幹禽獸不如的事情,老子叫雷鋒,做事不留名。
餘秋白帶著顏顏趕來皇朝,見戚梧桐和墨流風勾肩搭背地誰在沙發上,臉色有些不好看。
?“爸爸,媽媽她不開心嗎?”所以需要借酒澆愁。
“大概吧。”餘秋白低聲道。
反正,從來都是這樣,麵對他的時候開心不起來。
餘秋白臉上閃過一抹嘲諷的笑容,將顏顏放下,邁著長腿朝著沙發上的戚梧桐走去。
伸手將墨流風扯開,餘秋白彎腰將戚梧桐抱起。
戚梧桐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乖巧的拱了拱,倒是顯得很安靜。
隻是,這種乖巧,僅僅隻持續到車上。
餘秋白將戚梧桐放到後排的座位上,剛剛綁好安全帶,她就睜開了眼睛。
戚梧桐睜著一雙美麗的眸子,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一看是車內,一轉眼就看到餘秋白湊她很近,眼神頓時就變了。
伸手直接一巴掌往餘秋白臉上抽。
餘秋白蹙著眉頭,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
“摳門的葛朗台,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戚梧桐對著餘秋白就是一通臭罵,“沒見過出手像你這麼小氣的男人,那麼點錢還要我還……”
餘秋白皺眉。
“其實,你就是報複我五年前對你做的那件事,對不對!”戚梧桐用手指著餘秋白,語氣肯定,“一定是的,餘秋白,沒見過比你更小氣的男人了,小氣鬼!”
餘秋白看著滿臉憤慨的女人,語氣很淡,“被人誤會是gay,直接成為了整個B市的笑柄,我若是氣量不夠大,你還能在這撒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