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邪的表情非常的冷漠,就在看著福伯和十三的同時,他怕自己表達的意思還不夠。又是火上澆油的了一把,口中帶著苦澀揚揚的說道:“曆史上有一位女皇帝,她的名字叫做“武則天”,有一句話她經常的掛在心頭,雖然沒有明說出來,但是再她手下做事的人卻都知道。“
說話的同時,雙眼洋溢著殺氣,口中幽幽的說道:“你們知道是什麼嗎?”藥邪雙眼目視著前方,卻同時扭過頭去看著兩人。
十三的臉上同樣的掀起了一陣苦澀的笑意,而老人卻如同石頭一樣呆立在沙發之上。兩個人自然知道藥邪所表達的意思,而十三作為一個從小在外流浪的皇子,卻不願麵對這些問題,所以他遠避世俗之中。
福伯作為愛新覺羅家族的家奴,他自然看透了世家權利鬥爭的險惡。他雖然有些傾向十三,但是奈何在家族之中人言輕微,想要幫助十三的話根本就是長鞭莫及。
藥邪斜著雙眼,看了看沉默的兩人。他揚起了嘴角,口中淡淡的說道:“欲成大事,至情可殺。”說出,來的時候,他的表情非常的輕鬆,但是不論是誰都可以聽出他說話時候的痛苦。
藥邪他的嘴角揚起苦澀,口中繼續說道:“十三,我還是很羨慕你的。”
當藥邪說出口的時候,十三和福伯都愣了一下。根本就不明藥邪想要說什麼,都已經是麵臨死局了,藥邪居然還開口說羨慕他。而兩個人並沒有出口詢問什麼,隻是用疑問的雙眼看著藥邪。
藥邪帶著傷痛,雙眼盯著窗外的景色。口中繼續說道:“我是沒有兄弟姐妹的,如果我有的話,我情願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什麼權利,金錢,我都不放在眼力。”說完以後,他扭過頭來看著兩人,口中繼續說道:“我身為一個家族的繼承人,而且又是單傳的嫡係,哪怕我想逃避,也根本逃避不了。我出身的時刻,就已經戴上了一輩子的枷鎖。”
十三和福伯聽到藥邪完整表達的意思以後,他們心裏也同時歎了口氣。世俗的人是看到了他們表麵的風光,何嚐想到世家子弟背後血雨腥風的爭鬥呢?
人生本就是如比,隻要有欲望的存在,隻要有人的存在,就有江湖和是非的爭鬥,你怎麼逃,怎麼避呢?
眾人所說的避世,那隻不過是理想而已,根本就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藥邪舒展了一下,可能失去力量以後,微微動作便勞累的身體。他起身以後就走向了十三的位置,走到十三身邊的時候,他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我已經說了很多了,本來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為了那種熟悉的感覺,我就破例一次。”他說話的同時,已經彎下了腰,而那個位置剛好就是福伯和十三中間的耳朵。他低聲的說道:“不是我自誇,如果你想平淡的過日子。你隻要跟在我的身邊,我有十足的把握,護你周全。如果你要爭奪家族的繼承權的話,我勸你早點改變心態。曆代來說,權利的鬥爭是最殘酷的。”藥邪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臉慎重的低沉,輕輕的拍了拍十三的肩膀。
初陽已經過去,中午的時間來臨。時間不會因為什麼,刻意的去停頓。沒有人有這種本事,也沒有人有這種權利。
藥邪靜靜的躺在床鋪之上,床鋪消毒水的味道非常的濃烈。雖然事後已經噴灑了淡淡的香味,但是依舊讓藥邪的身體很不適應。作為一個皇族的繼承人,他自然不會刻意的去要求什麼。那種味道,依舊讓藥邪皺起了眉頭。可能是昨天與十三拚酒的時候,因為身體感覺的麻痹,晚上感覺並沒有那麼嚴重。
藥王金丹的效力今天已經過去了,身體帶來的巨大的虛弱感覺,那種屬於古武者特有的靈敏觸感,再一次回到了藥邪的身體。藥邪在白色的床單之上,不住扭動著身體,就像身上有螞蟻再爬一樣。
十三依舊呆在藥邪房間的沙發之上,他的表情就像石化了一樣,身體好像也失去了思想一般,就這樣如同木頭一樣呆著那裏。而一般的福伯隻是用關切的溫情,默默的注視著十三。他沒有去打擾十三,距離藥邪說話的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個小時,但是十三依舊還是這樣如同呆頭鵝一樣,愣愣的坐在那裏思考著什麼。
無形之中,福伯又將藥邪的層次在心裏麵提高了一層。能有這樣的眼觀和見識,再加上非同一般的身世,這種種的跡象和場景,還不能夠說明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