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和大人物是朋友?”周遊一臉見鬼的表情。
讓她相信陸其修對紀小念沒什麼企圖,隻是想跟紀小念當朋友,紀小念是三歲小孩,拿她也當三歲小孩糊弄呢?
紀念點點頭,“而且啊,我有男朋友的事,陸總又不是不知道,所以遊遊,你真的別誤會我跟陸總!”
周遊拿著紀念的手機在手中把玩著,明明臉上仍是不信任的神情,卻忽然不再跟紀念糾結這件事了。
愛情這種事情,是最隨機,最沒有根據的,也最靠不住的,就像她,全情投入去愛,幾年時間,卻不過是一場笑話,到頭來傷的體無完膚。
紀念和蔣東霆看起來那麼般配,他們彼此相愛,這麼久隻有她認為,蔣東霆的野心和功利心太大,他的胃口不是那麼容易填滿的,這個男人,也許終有一天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傷害紀念。
所以,誰又能說,蔣東霆一定會是紀念的一輩子呢?也許他們根本走不到最後,而這位大人物,看起來和紀念有著天壤之別,可誰又說他們一定走不到一起去呢?
紀念看著遊遊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忍不住問道:“遊遊,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周遊緩過神來,笑了笑,“沒什麼,快趁熱把粥喝了,對了,要不要給蔣東霆打個電話?告訴他你在醫院?”
紀念點點頭,“我昨晚被困在售樓處的樣板間裏,本想打電話給阿霆,想他能來救我,可是直到我手機沒了信號,他一直沒接電話……”
周遊聞言冷哼了一聲,“蔣大主任那麼忙,他這售樓處主任可是比整個乾坤的總裁還忙呐!”
紀念抿了抿唇,第一次沒有為蔣東霆辯解,她不知道阿霆在忙什麼,可是他昨晚沒有接到她的電話,之後也一直沒有看到她的來電提示嗎?為什麼直到第二天了,他連一個詢問的電話都還沒有?
蔣東霆接到紀念的電話,趕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紀念看到他的一瞬,眼淚就掉了下來。
蔣東霆一心疼,上前把紀念攬在懷中,“念念,不哭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紀念扣著蔣東霆的後背,下頜抵在他的肩膀上,一邊哭一邊委屈的咕噥,“你是來晚了,你知不知道,我以為我昨晚會死掉,可是我打電話給你,你卻不接,之後你也不回給我……”
“念念,你昨晚給我打電話了?”蔣東霆卻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紀念一臉的眼淚,“你沒看到嗎?就算沒看到,你手機上也會有顯示的啊……”
蔣東霆抬手抹掉紀念臉上的眼淚,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對不起,念念,可能我的手機出了問題,謝天謝地,我的念念沒事!”
紀念自然是不忍心一直責怪蔣東霆的,她微微鼓了鼓腮幫,“阿霆,其實我就是覺得有些委屈,發泄一下就好了,我不是跟你生氣,我沒有怪你沒能來救我……”
蔣東霆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沉,又轉而散去,他執起紀念白皙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可是我的確沒能在我女朋友最需要我的時候出現,念念,你怪我才是應該的!”
蔣東霆陪了紀念一會兒,紀念因為才退了燒沒多久,全身都酸疼,倦倦的,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蔣東霆給紀念蓋好被子,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吻,才離開了病房。
走廊上,他並沒急著離開,而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蔣東霆直接用冰冷的口吻質問,“殷玫,你是不是動過我的手機?”
不遠處,長椅上的陸其修,優雅的交疊著長腿,指間夾著一支煙,他緩緩將煙送入口中,輕吸一口,吐出嫋嫋煙圈。
殷玫,這個明顯是女人的名字,清晰的落入他的耳中……
紀念在醫院住院,周遊嫌家裏隻有自己一個人,索性就搬來醫院和紀念一起住,反正這病房大的再住兩個人也不成問題。
也不知是誰走漏的風聲,紀念住院的第二天早上,她剛吃完早餐,老板就和同事們一股腦湧進了病房,同事們有拿著花束的,有提著果籃的,儼然一副來探望重傷員的架勢。
紀念很是尷尬,因為她隻是崴了腳而已,哪用得著這麼大陣仗。
好在,老板和同事們並沒久留,隻待了一會兒就走了,吵鬧的病房安靜下來,紀念這才鬆了口氣。
周遊坐在窗邊的沙發上,一邊閑適的翻著雜誌,一邊挑眉調侃道:“紀小念,全員出動來探病,你在你們公司的待遇,可快趕上你們老板了!”
紀念也有點窘,低聲咕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都來了?”
周遊想起剛才看到那個叫沈什麼的老板對紀小念明顯的狗腿樣,一會兒稱讚一下這病房真不錯,一會兒又狀似無意的問陸總怎麼沒在,心裏那點算計瞞的過別人,可瞞不過她周遊。
看起來,那位大人物對紀小念的居心,也就紀小念自己還蒙在鼓裏,天真的以為人家是紆尊降貴的想跟她做朋友,他們這些局外人,一個個心裏可都是明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