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好,走吧,去吃早餐!”陸其修又是一個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動作,攬著紀念的肩膀,向大門走去。
而紀念,卻因為陸總這個動作,掙開也不是,可是這麼被陸總攬著,卻覺得渾身都是緊繃的,好像有些連怎麼邁步都不太會了……
紀念覺得,以她現在這種狀態,和陸總一起吃早餐,怕是根本會食不下咽吧!
可是,她又找不到一個合理的借口,跟陸總說,她不想跟他一起吃早餐了,她隻想立刻離開!
紀念隨著陸總走出公寓樓,到燕回公館小區內的會所吃早餐,紀念看著會所門前那好像舊時府邸門前的匾牌一樣的招牌上刻著隸書的燕回會所四個大字,忽然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兒就是在整個海洲市都挺有名氣的那個樓盤,燕回公館!
原來托了陸總的福,她昨晚竟然有幸在燕回公館的公寓裏住了一晚。
兩個人走進會所,服務生迎上來,帶著兩人到窗邊的位置就坐。
這裏的視角特別好,透過會所的大片落地玻璃窗,能夠看到整個園區的美景,紀念迎著早晨和煦的暖陽,看著燕回公館園區的精致設計,就好像是走進一幅田園山水畫一樣。
“念念,想吃什麼?”陸其修將餐牌遞給紀念,目光溫潤的看著她。
紀念收回看著窗外的眸光,轉過頭,不經意就和陸總的目光撞在一起,然後她倏地就低下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接過餐牌。
“我……”紀念低頭看著餐牌,老實說,她哪裏有胃口,尤其想到昨晚,再想到一會兒陸總要跟她說的話,她連坐都有些坐不住。
手中的餐牌還不等翻到下一頁,紀念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連忙放下餐牌去包裏拿手機,看到手機上來電阿霆的名字時,紀念差一點就感動的要哭了。
阿霆的電話簡直來的太及時了……
“阿霆!”紀念一秒鍾都沒有猶豫,就接通了手機。
“念念,你在哪裏?”電話另一端,蔣東霆的聲音有些僵硬。
“我,我在……”紀念頓時有些語滯,一下子沒想好,要怎麼跟阿霆說她此刻是在燕回公館。
“你昨晚沒有回家?去了哪裏?”蔣東霆沒有等紀念的回答,就又問道。
這一次,紀念聽出了阿霆聲音中的嚴厲,阿霆他好像是……生氣了!
是啊,她昨晚夜不歸宿,阿霆知道了,理所應當生氣的……可是,她要怎麼跟阿霆解釋才好?難道說她一不小心喝醉了,就睡在了外麵?
這種回答阿霆聽了會不會更生氣,因為她從小到大,喝過酒的次數一個手掌都數不完,所以她幾乎就是不喝酒的啊!
紀念咬了咬唇瓣,剛想找個借口先敷衍一下阿霆,“阿霆,盛世舉行慶功宴,我們WP被邀請參加,我的同事小賈酒量不太好,我就送她回家,然後時間太晚了,小賈便留我在她家裏睡……”紀念硬著頭皮說著謊話,抬眸間分明看到陸總的眼神中好像有抹不甚明顯的笑意。
所以,陸總是在笑她說謊話嗎?
“念念,我在你家樓下,你告訴我地址,我去接你!”
阿霆要來接她,來燕回公館接嗎?這個保安防控機製堪稱跟美國國防部一樣牢固的公寓,能夠在這兒住的都是一些名流貴胄,阿霆過來接她,她要怎麼跟阿霆圓謊,解釋小賈這個同事竟然能夠在燕回公館裏住?
於是,紀念立刻說道:“阿霆,你就在樓下等我吧,我這就打車回去,很快的!”
好在蔣東霆沒有執意來接,紀念鬆了口氣,掛了電話,就用一種充滿歉意的眼神看著陸其修,“對不起,陸總,我男朋友著急了,我得立刻回去了……”
陸其修眼神深邃的看著紀念,甚至有些想直接問她,昨晚,他們在車上深深的渴望著彼此,甚至如果不是因為她醉了,不是因為在車上,他們也許並不會僅僅止步於此,甚至還會做更多。
也就是說,雖然她是喝醉的狀態下,卻背叛了她的男友,和別的男人親吻,她會打算怎麼做?隱瞞下去,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還是誠實的和盤托出,她因為酒醉,差一點做了所謂的錯事?
但是,陸其修到底沒有問出口,他舍不得,舍不得念念因為他這番話而難過,甚至自責內疚,她是那麼單純的女孩子,她對她的男朋友有五年的依戀,五年足以讓念念這種女孩子,把所有的依賴和信賴都安放於男友的身上。
她純白的像一張紙,對於她來說,他是不速之客,是插足者,她怕是承受不了自己背叛男友這種罪名,即使那個人隻是她的男友,還不是丈夫,即使那個男人,也已經背著她出了軌……
昨晚聽到念念那番口是心非的話之前,陸其修並不明白,是何種原因,讓念念突然開始躲避她,但是經過昨晚,他隻消細一想想,就能很清楚,念念隻不過是在自責,她認為對他動了心,動了情,因為他而吃醋,是一種錯誤,不該發生的錯誤,所以她回避他,極力去避免這種錯誤因為一次次和他見麵而變得越發無法控製住,甚至會有失控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