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紛亂的火箭發射現場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隻有一個身材矮小的島族人拖著木屐站在一個火箭發射井上拿著擴音器大吼大叫。
如蟻群般環繞眾多火箭發射井的絕大多數華族員工憤憤不平滿臉不屑低頭不語,隻有少數幾個急於表現博出頭的工作人員圍繞其左右大聲奉承阿諛獻媚。
洋洋得意的花崎紮著朝天小辮,拖著木屐嘎吱嘎吱走到柳哲剛麵前。一隻手指扣著鼻屎另一個手的食指努力往上伸,拚命墊著腳不停的跳躍期望能指到柳哲剛的額頭。
可惜二人身高相差極為懸殊,小矮子花崎又拖著木頭拖鞋不利於起跳,多次努力嚐試還是無法戳到柳哲剛的臉部。
麵無表情的柳哲剛流露出淡淡的厭惡表情,仿佛無意識間輕巧側身讓過花崎全力一跳。這下讓原本想倚著柳哲剛借力起跳的花崎,失去重心腳下打滑摔了個黑狗吃屎。
頓時令旁觀無數華族員工哄堂大笑場麵滑稽不堪,跌倒在地的花崎在幾個忠心狗腿的攙扶下,鼻青臉腫的站了起來。
怒火中燒的花崎吃了如此大虧豈能善罷甘休,雙手擼袖死死的瞪著柳哲剛做出一副欲上前拚命的形狀。
不過身邊幾隻忠犬卻不約而同緩緩撤步後退並不隨著花崎向前,大家都是打工仔混口飯吃。頂紅踩綠才是王道,以卵擊石智者不取也。
向前衝了二步的花崎旁觀左右一片空白,前進的步伐不由得遲滯猶豫起來。憑著北田嚴九郎的信任和裙帶關係,花崎才占據如今的職位和權勢,自是知道對麵這個柳哲剛的戰力和脾性。
就這麼單獨上去肯定是白挨一頓胖揍,打了也是白打,北田絕對不會為了他花崎去和順風速遞目前唯一的王牌飛行員翻臉。
不上的話花崎深知以柳哲剛的修養為人,自不會先行出手教訓自己。但今天這個臉麵就丟大了,場子不找回來以後怎麼服眾隊伍怎麼帶,怎麼管理這些支那蠢物。
停住腳步的花崎滿臉惡毒表情,死死的盯著柳哲剛。不扣鼻屎的那隻食指指著柳哲剛,高聲怒喝道:“那個匹夫,誰給你的權力停止三級火箭發射準備工作。難道你是大陽洋行派過來的奸細,逆轉發射流程需要耽誤多少時間誰不知道,柳哲剛你是打算阻止這次的火箭發射行動吧。”
戰五渣花崎深知動手肯定不是對麵此人一合之敵,雖然心知肚明柳哲剛不可能下死手敢於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格殺當場。
但如果挨上幾下狠的,這個被酒色掏空的小身板也是很痛的好吧。花崎外八型小眼睛下垂滴溜溜一轉,滿肚子的壞水湧了上來。
打不過你可以給你扣帽子啊,蠢貨武夫還不是可以隨便玩弄的對象,一句話就可以逼你上絕路。
果然此話一出,現場所有華族員工一片嘩然紛紛交頭接耳。離開預定的發射時間不足24小時了,現在逆轉發射流程損失的準備時間絕對不是一天能夠完成的。
雖然幾乎沒有人相信一向正大光明深得人心的柳哲剛是華族奸細,但不管什麼事都經不起琢磨和懷疑。連續二次火箭發射失敗,現在在這麼重要的緊急關頭臨停發射過程。
眾人心裏不由得升起一個個大大的問號,狐疑的目光紛紛投射向高大威嚴的那個身影,花崎挑撥成功正準備繼續紮幾個刺下去。
就在此時,空中傳來北田恨的滿口鋼牙咬碎厲聲怒吼的聲音:“放肆,無腦的蠢貨。竟然膽敢汙蔑柳桑,來人給我拿下。”
瞬間閃出幾個灰色身影,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樣緊緊逮住花崎手腳左右前後四麵八方幾人站定位置圍住。
花崎痛得正準備張嘴求饒,左右二人不由分說卸肩脫臼全身擒拿反扣連同下巴手腳關節全給卸了。
風馳電掣間花崎如同一灘爛泥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被二人托住腋下貌似攙扶著,實則苦不堪言渾身筋骨寸斷無一塊肌肉可以控製無一根骨頭還在原位。
就是連舌頭都吞進了喉嚨裏,下巴軟軟的塌在胸前滿頭滿臉豆大的冷汗淋漓,花崎發現自己既發不出任何聲音也控製不了任何一點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