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貓一樣從窗戶中梭了出去,在黑暗中翻簷走壁,雅文不由緬懷起前世曾經的武俠夢。強化後身體效果讓雅文滿意極了,身體的每一個關節神經柔韌有力,單手支撐起全身的重量就像托了根羽毛。雅文不由懷念起小時候練劍被苔西揍得滿頭包,笑容中帶有微微的黯然,曾經的戀人最終還是分道揚鑣。
首相府邸廣大,在帝都占了足足了三條街麵那麼大的地盤。關押秘密囚犯的地牢在府邸中部花園裏,前院則大氣堂皇,戒備森嚴,常有官員貴族進進出出。雅文心想如果我有秘密應該不會放在人多的地方。在觀望之後,雅文朝著寂靜的後院摸了過去。一角零落的石塔引起雅文注意,小心觀察了一下,過人的五感發現左右兩棵樹上分別有兩個暗哨在拱衛。如果有人不經意從正麵的花叢小道經過,根本不會發現來自樹梢的暗殺。
這些布置在雅文超出常人的聽覺麵前就悲劇了,兩個攜帶弩箭的哨兵一個被悄悄貼近直接拗斷了脖子,另外一個一記魔法神箭了賬。暗哨藏身的樹叢中有一根絲絲的溜索,從石塔連接到樹梢。雅文不想再體驗前方石塔還有多少秘密機關。這段溜索顯然是一條不錯的直達電梯。
雅文順著溜索進了石塔,再未碰到任何機關。繩索連接的屋子裏,有幾件普通家具,還有兩張床,看來值守休息的地方。雅文偷偷打開條門縫,隻見走道裏人來人往,卻是怪異反常得很,絲毫沒有說話交流聲。雅文抽空揪住一個經過的人,掩住嘴拉進屋子裏。那個人反應很奇怪,常人碰到突然襲擊肌肉總會緊張,血液流動會加快。但抓到的這個人卻順從的接近麻木。雅文抬起臉一看就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一個年級跟雅文不相上下的少女,可惜眼睛白茫茫看不到瞳孔,從拉伯雷教的一些常識可以知道這是被人藥瞎的。雅文鬆開手,扒開嘴一看,舌頭也被截斷。少女神智也有問題。雅文放開她後,不哭也不叫,抱著手上的東西愣愣的朝前走去,走到門前就站著不動。顯然在這個石塔裏有什麼東西代替了她的感知,人被改造成為無聲的工具。
雅文在接到艾瑪的委托時候還有一點勉強,此時已經被怒火點燃。雅文自認不是什麼大善人,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線——盡量不傷害無辜的人。石塔的主人既然有殘忍的行徑,必然要有受到血腥的對待的覺悟。這既是雅文心中的公正。
雅文打開門,麻木的少女抬著手上的東西自動走上過道。雅文默默跟隨著。石塔是越向下越大,深入地下三層以後,人越來越多,不過都是被麻木控製的傀儡。雅文順著最寬敞的道路走到底,是一個磁石鋪設的大水池,水池翻出紫紅色,還有凝固的血塊。站在水池邊一個灰白頭發黑袍人盯著手中水晶試管,口中喃喃自語:“活性不夠,那麼久才提煉了這一小點。”黑袍人感覺敏銳,雅文才一注視他,馬上就有了覺察。
“誰?居然敢踏入我的地盤。”
雅文噗嗤一笑,目光如電,咄咄逼人地凝視著:“你就是摩洛克吧?建這個血池死了多少人?一百個還是兩百個?也許你可以吧自己朲進去試試。”
摩洛克聽到雅文不懷好意的話,迅速將手中的試管收進懷裏,滿不在乎的說:“能夠有本事站到我的麵前也算有資格跟我對話。誰派你來的,難道你不知道我為誰服務?”
雅文聳聳肩頭說:“無所謂了,不就是首相的一條狗。沒想到神秘者也有當狗的一天?今天你將為你的惡行付出代價。”摩洛克雙手結陣。“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象你這樣打著愛與正義的名義的傻·逼我不知道幹掉了多少個。生命的本質就是掠奪,力量至高,勝者無敵。”
灰發人手指一點血池,血池沸騰起來,紅色血水中冒起來一個個漿泡,漿泡炸開,一股血水朝雅文濺射過來。雅文閃過,在牆壁上腐蝕出一塊紅斑。摩洛克喊著:“你的引導者沒告訴過你,不要在對手的法術塔中交戰嗎?蠢貨。現在這裏就是我的陣地。”血池燒滾了開水,帶著肉塊翻騰不已。“在我的血浴下融化吧。”血池朝著雅文炸開,數十道血水像箭一樣朝雅文射來。
雅文發動白骨隻爪,一個巨人骷髏擋在身體前邊,血水射在骷髏骸骨上茲茲作響。連續發動的術法對摩洛克消耗不小,見雅文召喚出骷髏來。摩洛克不猶一愣,大叫著:“死役法師,見鬼了。有沒有搞錯,你們這些玩弄死人的比我玩血的還要邪惡,行俠仗義?我靠見鬼了。”摩洛克很氣憤,如果是其他神秘者也罷了,你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也敢來挑刺。
雅文絲毫不管,雙方已經亮劍開戰了,戰鬥從來沒有隻挨打不還手的道理。難得碰到實力差距不大的神秘者,正好作為雅文評估此方世界的實例。來吧,堂堂一戰,讓我看看你有多強。
白霧散開,又一具巨人骷髏兵舞動著骨刃朝灰發男子斬去。灰發人連續從血池中激起三次血罩,全被骨刃破去。摩洛克連連後退。心下也是吃驚:這個骷髏怎麼比一般的要強大太多,居然能召喚兩具。強大的死役法師,難怪那麼囂張。摩洛克說:“聽著,我們神秘者不應該在凡人的唆使下互鬥。我不追究你剛才的誤會。大家停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