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營地一震,瓦萊雅又拉開條縫望去,口中不猶啊的一聲。
藍白營地正中衝起千丈藍色光芒,空中的法師停止了彼此廝殺,白色雲氣紛紛朝光源奔去。瓦萊雅隻見光源中心是一個藍色卷軸,光芒閃爍,一亮一滅,就是這次不計代價奔襲的目標——上古卷軸:天崩地裂。
賽留爾法師劍眉上翹,精神一震,連續幾記威力絕倫的法咒將已經在苦挨的對手打下雲端。“果然打破法陣後,就再也壓製不住上古卷軸。”
賽留爾顧不得對手的死活,身形如風直朝藍色卷軸抓去。藍白聯盟的數名法師想從中阻攔,被賽留爾背後跟隨而來的阿爾巴家族法師分別一一狙擊,數道衝擊波在空中四溢,雙方糾纏成一堆。
“千方百計,終於得手。”賽留爾法師手中才一抓到卷軸,藍光亂閃,咄的一聲,一股莫大法力從卷軸中湧出,如濤如海,沛然莫禦,化為滅頂之擊。
塞琉爾戰鬥經驗豐富,為人謹慎,取卷軸之前就在身上暗自加數層即時防禦法術,此時成了救命稻草。趁著臨時法術稍作拖延,賽留爾大吼一聲,麾下的家族法師應聲支援,將這一股可以粉身碎骨的法力分化幾股,空中百米內數名阿爾巴家族法師口吐鮮血,塞琉爾硬是抗過了這必殺一擊。
此法又被叫做:同骨連心咒,意在讓有血脈聯係的親人分擔傷害。塞琉爾在年輕時四海遊曆,其中一次偶然的機緣尋得這個秘法,為了預防不虞,他在族中挑選了數人同時習練,未想在今天建了大功。
賽留爾抖手把卷軸丟出,臉色如敗革,搖搖晃晃跟趕來接應的家族法師結成圓陣。懸空集眾而守。藍白聯軍法師圍了上來,將阿爾巴法師困在中間。
卷軸在空中兜兜轉轉,徐徐展開。“不愧統領阿爾巴學院多年的院長,現在盛名之下能夠不符的人是越來越少了。”紅袍老人手持法杖,神態莊重,從卷軸中安步走出。
賽留爾牙齒咬的崩崩響。“克偌馬伊,亡語者大敵當前,你身為二級法師不坐鎮前線,居然跑到後方來陰謀暗算同族法師,卑鄙小人。”
克偌馬伊身著紅衣,氣勢洶洶,法杖憑空一頓,指著賽留爾罵道:“你這些首鼠兩端,坐地起價的敗類,不施於霹靂手段,有怎麼會曉得雷霆之威嚴。你自以為棋高一著,實際上奇蠢無比,如果不是自己賣弄手段,又怎麼會落進死地。”
“三位二級法師聯手封印的力量,既然能夠一擊不死,算你厲害。既然如此,給阿爾巴學院個最後的機會,隻要投降都可以免除一死。”
賽留爾看看周圍的家族法師,個個口鼻流血,五勞七傷,顯然剛才那一擊非同小可,分擔了傷害之後都被重創了。賽留爾悶聲問:“投降之後,怎麼處置我們。”
“編入敢死軍團到一線與亡靈作戰,為人類大義而死,你們的戰力也算有點價值,沒有白白浪費。”紅衣法師坦然而說。
賽留爾口吐血沫:“呸,都是二級法師,大不了拚了我的老命,你又能留下多少個?阿爾巴法師準備跟我突圍。”
克偌馬伊冷眼看著賽留爾說:“看來你是要作死到底了,”隨手一指城市中心的法塔。“你看,就算讓你們衝出去幾個又能去哪裏?”
賽留爾定神一看,城市中心法塔又嗚嗚轉起來,顯然有人在裏邊操控。賽留爾一看周圍,獸骨屋以卡爾法師為首居然已經悄悄退場了。賽留爾心內如電閃雷鳴。咬牙恨恨說:“老卡爾,獸骨屋。”能在那麼快時間內重啟法塔,也隻有數月來一起在塔裏並肩作戰的獸骨屋法師。
克偌馬伊手中法杖一頓。“到了此時此地還不醒悟,真當天藍之戈不會殺人嗎?隻怕你的子子孫孫要被屠戮得一幹二淨。”
賽留爾回頭四顧,悲聲說:“阿爾巴是狼神的子孫,願意投降隻要出列就行。是我昏聵無能,引狼入室,致使阿爾巴家數百年來基業毀於一旦,不孝子孫賽留爾自裁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