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托著雅文不斷下沉,熔岩壁上炯炯生輝,一點一點,雅文估計是寶石之類的,如果在凡人的世界應該很值錢。有一段石壁裏雅文還看見封印著一個甲殼動物。腳下的暗河水越來越大,水裏遊著一條條白魚,背部高高凸起像個駝背,眼睛已經退化沒有了,魚唇邊是條條肉絨。
雅文回頭朝後邊的裂縫一看,就像巨大望眼鏡管子的末端,有一條亮晶晶的東西。“我記得你好像是把進來的路堵上了。”
黑影納什卡爾像個猴子一樣五指叉進石層裏,頭顱毫無征兆的扭了180度。朝著來路一聲嚎叫。巨大的嚎叫聲在溶洞裏回蕩。溶洞裏棲息的蝙蝠像下雨一樣落進水裏。
黑影納什卡爾轉回頭來,拖著雅文以更快的速度朝下鑽。“不知道死活的東西,已經給過警告了,再敢追下來,就準備死在下邊把。”
遠遠的後邊,三個法師像跳蚤一樣飛躍著下落。嚎叫聲傳來。塞得說:“死亡嚎叫,在向我們宣戰呢。”羅木爾也冒出幾分火來:“他以為他是誰。”艾麗莎興奮的說:“我還差個亡靈法師的頭顱做收藏呢,走,追上去弄死他。”
越向下走,溫度漸漸熱起來,雅文才發現跟亡靈法師作伴是件很考驗意誌力的事。雅文眼淚簌簌而下。
“你們不人不鬼我能理解,像個骷髏架子也能理解,可是為什麼肉都爛完了還是那麼臭呢?其實有空可以用水洗洗的嘛。”
納什卡爾桀桀笑著:“沒法子,掩蓋氣息的藥在打開水晶後就蒸發的快。其實是你的五官欺騙了你。亡靈法師身體不斷輻射著負能量,生靈的器官就以它們獨特的方式發出警告。用一種哲學的眼光來看,整個世界就是一種假象。我們中曾經有人附體在螞蟻身上觀察,在螞蟻的眼中世界是平行的,黑白的。”
雅文掩住鼻子,“你趕快大嘴轉回去,如果不想拖著暈過去的我。”
納什卡爾很是不忿。“你知不知道,生靈的輻射同樣對我起作用。可是我為什麼不怕。用哲學的頭腦看透了世界的本質就不會受到**。少年,你還要學得點。”
雅文眼淚汩汩,“你個死骨頭,沒眼沒鼻沒耳朵還沒有小JJ當然可以四大皆空。”
“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就衝亡靈法師這股味道真是應該全部人道毀滅之。”
納什卡爾找到一處地下溶洞,兩塊巨岩像犬牙交錯頂在洞頂。亡靈法師把雅文放在交錯的巨大岩石下,手臂揮舞,水裏的數十條半人高大魚落在地上,納什卡爾把魚肚子劃開,將魚鰾一個一個取出來賽到雅文懷中。用手指圍著雅文畫了個圈子。“用裏邊的空氣呼吸,你就躲在這下邊,萬一塌方下來岩石可以給你留出個保命空間。”
雅文捂著鼻子嗡嗡發問:“如果你倒被他們三幹掉了怎麼辦?”
納什卡爾骷髏嘴咧到耳邊:“那你就跟的一起完蛋。不要瞎跑,這次戰鬥我也顧不到你。”
納斯卡爾轉過身去,把所有的死魚擊中到一起,掰開自己的右手腕,將骨孔中的綠色粉末抖在死魚堆上。雅文目瞪口呆的望著:隻見魚肉,魚骨熔化做一灘濃液,像碧色濃湯的液體在亡靈巫師咒語下汩汩冒起漿泡,一股綠煙霧蒸騰而起。雅文隻見石縫裏像蠍子一樣的甲殼蟲蹬了下腿就掉落下來,又化為一點綠汁,然後一小股煙霧又飄起來。還好綠霧靠不進圈內。
我靠,雅文速度含住個魚鰾。生化毒劑都沒這個猛,還帶傳染呢。你要毀滅世界嗎?
綠霧順著縫隙蒸騰而上。迎麵朝追逐來的三位法師包去。艾麗莎欄住後邊的兩位法師,把頭上插著的綠葉朝足下一插,嫩芽萌發,綠意茸茸,三人站的地方被綠樹芳草圍成花園。綠霧進了花園就被過濾成清新空氣。
“放出疫氣想來擋住我們,妄想。”艾麗莎從花園中取下三朵開放的百花,對三人說,“含在口中我們追出去。”
羅穆爾止住衝動的艾麗莎,“你的翡翠綠葉催發一次不容易。這個疫氣是用亡靈法師的骨髓為原料施法的,每用一次都要大傷元氣。我們就在綠色花園裏等的霧氣散去再追就行了。他最多再施放二次就要束手就擒。”
艾麗莎聽著也覺得有理,畢竟能成長到三級法師都有過人之處。“行,就等著霧氣散。”
納斯卡爾見三人不上當,桀桀怪笑:“既然已經落入我的掌中,想學縮頭烏龜也休想保住小命。”綠色疫氣是他用自身骨髓轉化而來,就如同身上的器官一樣,此次也是納思卡爾投放分身來的急切,好些應手的致勝手段使不出來。三法師又糾纏不放,思慮再三才使出此法。
霧中一切在納斯卡爾眼中看得真真切切。黑衣亡靈催動法力,一下子綠霧暴漲,滾滾而來將三法師守禦的綠地圍了個嚴實。本來在地上納思卡爾也不敢大張旗鼓使用此法,隨便吹個風就把霧氣吹散,但此時深入地下,密不透風。綠色疫氣威力到是成倍增加。不過半個沙漏時間,綠霧滾滾越來越濃,翡翠綠葉催發的花園邊上野草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