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一陣隆隆巨響,村中殘岩破壁紛紛倒塌,碎石塵泥亂飛。破舊的房子猶如自己長腳閃到一邊,村落中間讓出一條堂皇大路。雅文沿著大路信步而走。
道路盡頭坐著一老者,咋眼看去就像個種地的農夫,帶補丁的褲腿打到膝蓋,腳下汲著雙爛草鞋,廋長身上半裹著羊皮,用草繩隨便係了個結。老者就站那裏,土黃的屋子,土黃的衣服,一動之間仿佛整個土黃的世界也隨他而動。
雅文才踏前兩步,土黃地氣迎麵而來,老者就是土係法陣的掌控者。
老人躬手淡淡的說:“客人請坐。”
霎間雅文身上一重,壓力增加了無數倍,身體像掛上了數千斤力道拉著下墜。雅文身體素質早跟怪獸一樣,一晃之下還是穩穩的站住了,雙足在地上踩出兩個小坑。
“不夠客氣啊,老查理還是慢待了客人,再請。”雅文身上重力又添加了一倍,雙肩有一股偌大的壓力在朝下按。小腿骨咯咯作響,關節腫脹鼓起一圈。
如果在‘請’下去,要被壓成肉餅了。“來而不往,那是不行的。”雅文運氣發力,黑霧像海浪一樣朝著老查理就是一波。老人朝前手一檔,雅文的法力就不能再進一步。
自己法力深厚幾乎可以比擬三級法師,可是缺乏法術,就像魁梧大漢拿著不趁手的兵器,一百的力氣隻發揮得出二三十。雅文心裏暗恨,青筋跳起,正要奮力一搏。
“別忙的動手,”老查理連忙說:“法力對博鬥起來就要見生死,你這個年輕人也太衝了啊。”雅文沒有合適的法術,隻有用法力來硬悍。拚命三郎的玩法嚇到老查理了。
老查理對著金發少年鞠了個見手禮,雅文身上壓力不翼而飛。“現在年輕人真了不起,如果跟你打起來,一架打完怕是得少活數十年。不劃算啊。”
雅文鼻子出氣,不屑的說:“難為你還早早布置,弄了個土係法術陣。恐怕不單單是想跟我聊天吧。”
老查理說:“這是土係地伏陣,你也感覺到了吧,裏邊沒有殺意隻能困人。”
雅文說:“如果是暗藏殺意,我也不會來核心見你。早在外邊以力破陣,耗下來,我年輕,你年老,你耗不過我。這一趟是來滅海巫會,你找我為什麼事?”
老查理說:“哎,海巫會裏有幾個是老朋友的後裔,我是來請你能放一手就放一手。去腐生肌,除去作惡的人就行了,連根拔起就沒太大必要。法師遺族無人牽製隻怕又要無法無天。”
雅文說:“我跟人有約在前,何況海巫會邪法以人煉血,你老人家應該不會全然不知把。”
老查理從身上取出一吊墜,打開端詳著:“哎,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你存心要把海巫會連根拔起。我兩個隻有做過一場了。”
雅文在邊上瞅著,吊墜上是個美麗女子的畫像,已經有些陳舊了。“你生機沒有多少,就算有魔法陣遮掩,我也能感覺到。雖然你現在是二級法師,不過你殺不死我。你依然要動手嗎?”
老查理歎了一聲:“哎。故人的托付,不得不做。”
雅文鄙視的說:“那就是第一代的海巫把,我就奇怪了一個凡人女子是如何逃離神秘者的追捕。為一個凡人女子值得嗎?身為操控天地偉力於的神秘者。”
老查理白了雅文一眼:“那你是為什麼來的?”
雅文臉皮發燒,這個死老頭,哪壺不開提哪壺,哥是來伸張正義的好不好?半響老查理還是訕訕的,雅文隻好說:“先前確實被設計了,不過我來主要是為了解救那些被綁架的凡人,還有找到神血的來源,我懷疑這個神血跟我曾經見過的血紅之淚有關連。”
老查理丟出來水晶管子,裏邊一滴血滴滾動個不停。“這些事是血神信徒蠱惑海巫會的敗類幹的。我早年對她發過誓言,絕不對海巫會的人動手。”
雅文說:“血紅之淚聽說有延緩生命的作用,你怎麼不試一試?”
老查理說:“你好好的看一看。”
雅文接過水晶管,現在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高級學徒,實力可以比肩二級法師。在法術透視之眼下,血紅之淚裏紅彤彤的含著濃厚生命力,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個奇怪的法術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