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鳶捂著臉,委屈的看著他,眼眶紅紅的,“慕嚴哥哥……”
顧慕嚴看著她,眉頭擰著,“你跟她說了什麼?”
趙子鳶一下子就哭了,哽咽著聲音回答,“我什麼都沒說,我隻是看秦惜最近心情不好,想跟她說說話,讓她開心一下,可是誰知,她很生氣,還罵了我,我想解釋,她就推了我一把,慕嚴哥哥,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她不喜歡我?”
顧慕嚴還沒說話,門驀地又被打開,秦惜拉著行李走出來,看都不看趙子鳶,而是對顧慕嚴說,“請你把證件還給我!”
“你想去那兒?”顧慕嚴抓住她的行李杆。
秦惜揮開他的手,“這個沒必要告訴你,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個野蠻不講道理的女人,你要是讓我繼續待在這裏,你的趙子鳶可就慘了。”
顧慕嚴瞪著她,什麼叫他的趙子鳶!
“慕嚴哥哥,秦惜既然待在這裏不開心,那就讓她先回去吧。”趙子鳶在旁邊小聲的回答。
秦惜見顧慕嚴不說話,已經心灰意冷,拖著行李箱往外麵走去,顧慕嚴想立刻去追她,趙子鳶卻突然叫了一聲,“啊——”
顧慕嚴停下腳步看她,趙子鳶扶著腦袋說,“慕嚴哥哥,我頭好痛,好痛……”
“讓何亦送你去醫院。”顧慕嚴說完,快速追下去,他隻知道不能讓秦惜再一次在他麵前消失不見,上次因為趙子鳶,他把秦惜弄丟了兩天,這一次,他不想再因為任何人再把他弄丟了。
何亦喝完水準備上樓睡個午覺,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顧慕嚴急匆匆的衝下來,不解的問,“表哥,發生什麼事了?”
顧慕嚴沒有回答,大步的跑出去,可是追到馬路上,沒有看到秦惜的身影,她走得不可能那麼快,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攔了車,他又折回去,開車一路追出去,關注著路上的出租車,可是裏麵坐的乘客都不是她。
笨女人,難道她看不出來,他一點都不想讓她走嗎?拿走她的護照,不願意回國,就是不希望解除婚約。
秦惜坐在出租車裏,腦袋靠在車窗上,呆呆的看著空氣中的某一點,她身上沒有證件,離開別墅也回不了國,可是繼續待在那裏,她覺得連呼吸都會變得困難,她害怕看到顧慕嚴為了趙子鳶而質問自己為什麼動手,所以她逃了。
上次她傷了趙子鳶,他說對她很失望,這次她又當著他的麵,扇了趙子鳶一巴掌,想必他心裏更是憤怒吧,她的離開或者正好如了他的意。
正在這個時候,司機開口說話,秦惜有些聽不懂,但是連蒙帶猜,大概知道是問她目的地,秦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這個國度她是極度陌生的,而且身上的錢財也並不多,她能去那兒。
想起那些沒錢的人晚上住在火車站,秦惜想了一下就讓師傅去車站,下車後,她看到一個書店,她進去買了一本中英字典,想著萬一需要呢。
車站裏人很多,椅子上坐滿了人,完全沒有位置,秦惜拖著行李不知道該去那兒,好不容易,她在角落裏找到了一張空著的椅子,她緩緩的坐下,茫然的看著四周,一瞬間,孤獨湧上心頭。
周圍的人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大家行色匆匆,沒人會管她是誰,為什麼坐在這裏。
“秦惜——”
突然,車站廣播裏傳來熟悉的中文聲音,她愣了一下,快速抬頭看向喇叭的方向,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就在她不確定的時候,聲音再次傳來。
“秦惜,你在那裏,我是顧慕嚴,來服務台找我,我在那兒等你!”顧慕嚴播完廣播,緊緊盯著旁邊的監控畫麵,他知道即使他這麼說了,秦惜也絕對不會來服務台找他,反而更是躲起來,通過手鐲,他知道她在車站裏,但是這裏的人流量太多,一個個找不知道要找多久,而且他推測,她現在是在一個角落裏,聽到廣播,她肯定會躲,果不其然,很快他就透過監控看到秦惜拖著行李往門口走去。
顧慕嚴衝著工作人員道了謝,然後快速出去,在門口將秦惜堵住,然後他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到旁邊僻靜一點的地方。
秦惜甩開他的手,有些憤怒的吼道,“顧慕嚴,你還來找我幹什麼,你不是已經選擇無視我了嗎?既然如此,我離開不正好順了你的意,你為什麼要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慕嚴握住她的肩膀,也忍不住向她吼道,“誰無視你了,明明一直選擇無視的人是你,是你把我當成空氣,是你對我無動於衷,我為什麼要來?我到底想怎麼辦,難道你不知道嗎?對,你的確不知道,因為你一直都在裝聾作啞,你一直都在選擇逃避,你怎麼會知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折磨我你很開心是不是!”
為什麼無論他做什麼,她都感受不到。
秦惜看著顧慕嚴的臉上有著太多的無奈還有心痛,一時間愣住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