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的聲音卻充斥著冷漠和殺意,自樓下款款而來的水月巫殿掌門還是那般的風情萬種,一雙媚眼緊緊鎖定在知雲臉上,毒蛇一般陰冷無情:“不知奴家有沒有那個榮幸,和來自瀛洲島的高手過過招?”
畫蠱的身後,雙手合十念著佛號的惠行大師,紅衣銀甲長槍倒提的喻問天看起來都是一副冷然的模樣。而縈繞在他們身上的氣勢讓知雲臉色大變:“你們……都恢複了?”
“堂堂瀛洲島,應該不會怕吧。”畫蠱語帶諷刺,長鞭卻已經悄然握在了手上。
和這麼多大佬站在一起,葉央央這個無名小卒反而不起眼了,也就心安理得地站在最後麵暗地裏吐了吐舌頭。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肯定不能她自己一個人服解藥。再說了,誰知道知雲還有沒有什麼後手,葉央央又不是白癡,怎麼可能自己過來硬碰硬?
也好在墨書景和蓮骨夠給力,否則葉央央還真沒辦法及時趕到天澤苑來。
“瀛洲島的人,為什麼去和浮屠那群人同流合汙?”畫蠱寒著臉。一旦遇到和浮屠相關的事,表麵上輕挑嬌媚的美人立刻成了化身為女羅刹,恨不得直接把知雲給生吞活剝了,“處心積慮混進解劍山莊,難不成就是為了殺我們這群老骨頭?”
就連好脾氣的喻問天都是想要把知雲大卸八塊的樣子:“你一個人可做不到兼顧兩頭。說吧,接應你的是誰。”
諸位都不是傻子,想想就能猜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所以按兵不動也就是等著從知雲的口中問出臥底是誰。
不然那麼多高手齊聚一堂,磨都能把知雲磨死了。
不知“臥底”兩個字是不是扣動了知雲的心弦,容貌平凡的男人眯起眼,忽然大聲地開了口:“葉央央,你在做什麼!蠱七難道沒有吩咐過你記得配合我嗎?”
見掌門們的神色動了動,知雲索性破罐子破摔:“先前的計劃明明是你借著蠱七易容的空當時間裏去種下天孽草!就連盜取秋葉寂也是你的主意,說什麼在背叛解劍山莊之前起碼要弄點好處……”
他指著人群背後中持劍而立的葉央央,痛心疾首:“現在秋葉寂都還在你的手上,這就是最好的證明。賊喊捉賊,我終究是不如你。”
就像放棄了所有抵抗一樣,知雲心灰意冷地丟下武器,眼睛還狠狠地盯著葉央央:“我的同夥就是這位解劍山莊莊主的高徒,諸位掌門肯定不會相信。嗬,如果我不是當事人,恐怕也會被蒙在鼓裏。”
說著,他當真閉上了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隻是這樣反而讓各掌門們狐疑了,尤其是畫蠱,看葉央央的眼神都有些不對。
葉央央咋舌。這說辭,這演技簡直絕了,最重要的是知雲說得還真有道理,畢竟前六天和他們朝夕相處的的確不是葉央央本人。
“葉丫頭,我問你。”畫蠱雖然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已經在爆發邊緣,“那六天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做什麼。”
葉央央坦然地對上了她不善的目光:“在清修。確切的說,晉級試煉第二天起我就在自己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