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智的臉色很不好，甚至透出了灰白色。蠕動著嘴唇，好半天才擠出兩個字：“抱歉。”
蓮骨居高臨下地睥睨他：“這句抱歉你對我說沒用。先前阿陌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們所有人都配合你行動，結果到最後反而是你掉鏈子？”
她開始把事情一件件抖出來數落，每說一件莫智的臉色就白上一分：“派給你殺手小隊是為了取信解劍山莊，結果你用來圍堵葉央央，全軍覆沒也沒達到目的；天孽草搭配鳶煞花的目的是讓你趁這個機會把門派掌門抓住好偷師，結果你跑去偷什麼勞子秋葉寂，結果人劍兩空；主上的命令明明是抓活口，你因為私仇而偏要致她於死地，反而被她打得半死不活。”
紫眸少女冷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是我上報主上，你這條命恐怕是保不住了。”
莫智悚然一驚，怒視著蓮骨：“你也有份吧？明明一直都護著那個臭丫頭，要不是你易容成她……”
“要不是我易容成她給你擦屁股，你還撐不到掌門們中毒的時候。”蓮骨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條喪家犬，“晉級試煉要是見不到葉央央出來，以葉清如對她的寵溺程度反而會停下拜劍大會的進度去找人吧？說不定還會加強解劍山莊的戒備。到時候還想下毒？嗬。”
莫智被她嘲諷得麵無人色，但還是硬著嘴反駁：“我起碼還做了點貢獻。不像你，功夫都花在巴結葉央央還有床上討好冷陌的份上了吧！”
“啪！”
莫智的腦袋在這股大力的作用下猛地扭到一邊，側臉很快地腫了起來。
蓮骨維持著打他巴掌的手勢：“我可不是某個蠢貨，盡拿著好牌出爛招。要是我沒獲得葉央央信任，能這麼輕易就把你救出來？嗬，貢獻。”
她的眼神尖銳起來：“幾具破屍體就能稱得上是貢獻了？恐怕帶回去的還沒有你折在裏麵的人多吧。”
莫智垂死掙紮：“不，不會的……那麼多名門正派弟子的屍體，足夠主上研究起死回生術的！我，我明明有貢獻！”
起死回生？
這樣的關鍵詞讓蓮骨眯了眯眼睛，紫眸少女心思電轉，一時間大腦中轉過了很多線索。
起死回生，五年前，安插在各個門派中的臥底，秘密進行的研究，特意吩咐要帶回去的屍體……
將這些線索串聯起來之後隱隱約約得到一條大概的思路，蓮骨看莫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決心再添一把火：“既然你覺得你能將功補過，那就隨我一同回去見主上好了。反正有貢獻在，你也不至於被懲罰……當然，我是會如·實·稟·告的。”
她刻意加重了某些讀音。果不其然，莫智一下子就崩潰了，抱著她的腿哀求：“不，千萬不要！算我求你。我還沒給芸兒報仇，我還不能死！”想到那主上令人膽寒的懲罰，莫智拚著老臉不要也要讓蓮骨回心轉意：“隻要不告訴主上，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蓮骨要的就是他這句話。然而她還是要故意吊著他：“就你？喪家犬還能有什麼好處，你又不是以前那個威風八麵的寒月堂堂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