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霄前一秒幾乎以為自己逃掉了,後一秒便摔了個七葷八素。還好天氣寒冷,三人均是裹了厚厚一層衣物,都沒有受傷。隻是老王就慘了很多,創口迸裂,鮮血從棉袍內慢慢滲出,左邊身體已經漸漸染紅了。
“嘶。。。。。。”老王倒吸一口冷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鑽心的疼反而使他頭腦更加清明。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柴刀,無暇顧及倒在一旁的劉霄和王虎,迎著那流寇走上前去。
“你,很好!叫什麼名字?”那漢子走上前來,盛氣淩人的問道,眼神犀利,讓人難以直視。
“我麼?山野村夫而已,旁人都叫我老王,時間長了,便連自己叫什麼也不知道了。”老王毫不畏懼,舔了舔被寒風吹的幹裂的嘴唇,回道。
那漢子長刀虛指著老王,大笑道:“好好好!若是能勝過我,便饒了你性命,說到做到!”
“打過再說吧!”老王往前搶出兩步,一柄柴刀如同出海蛟龍,上下翻飛,直取那漢子咽喉要害。
“吼!吼!”
那漢子身後眾流寇呐喊助威,聲勢逼人。返觀這邊劉霄,卻是剛爬起,頭疼欲裂。小虎似乎撞傷了,還昏迷著。
老王一路搶攻,二尺長的柴刀舞的密不透風,如同一張大網,包裹住那漢子。
“恐怕老王不是那賊子的對手啊!得想點什麼辦法才行!”劉霄立在一旁,越看越急。老王已經搶攻六七刀了,那漢子的雙腳卻依舊焊死在地上,連半步也沒退後。他嘴角掛著冷笑,手中長刀橫砍豎劈,將老王的刀勢一一化解,似乎遊刃有餘。
“第七招!”
那漢子大喝一聲,側身躲閃,躲過老王斜裏砍來的一刀。
“第八招!”
那漢子雙腿終於是動了,他橫向邁出兩步,架住老王的柴刀,猛的一發力,老王攜千鈞之力的劈砍又被擋了回去。
老王心急如焚,越拖下去自己流血越多,身體很是虛弱,隨時可能力竭。當下他拿定主意,不顧自己安危也要拚掉此人。隻見他以刀作劍,探出身子,刺向那漢子心窩,出刀快若閃電,勢若奔雷,席卷而去。同時身前破綻百出,這是絲毫不顧自身的搏命之法。若是對手反攻自己,必先受重創;但若是對手慌亂閃避,則勢處下風,繼續攻敵所不得不防,必然有機可乘。所謂以勢壓人,便是如此。
不過,老王卻沒想到,他拿的畢竟是柴刀,不是劍。隻見那漢子不閃不避,左手快如閃電,如同鐵爪一般鉗住了刀背,刀尖停在離心口不足兩寸的地方。
“第九招!你輸了!”那漢子狂嘯道,同時揮刀向老王右手斬去。
“啊啊!!”
老王如同發狂的獅子,大叫道。他使出全身力氣想要把刀尖送去那漢子的心窩,可是柴刀卻如同凝固在空氣中一樣,紋絲不動。
老王雙眼血紅,喘著粗氣,卻也不管不顧斬向他右手的長刀,依舊這麼僵持著。
眼見老王這僅存的一條手臂也將被砍為兩段,那漢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啪!”在刀鋒離老王右臂隻有幾寸的地方時,那漢子終於是調轉刀口,改用刀背拍在老王臂上。老王右臂登時一麻,柴刀拿捏不住,掉落在地。
“大哥威武!大哥威武!”流寇們大聲喝彩,特別是剛才在老王手底下吃過虧的那兩個,幾乎吼的嗓子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