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真是你……為何你一出現就有這麼多的禍事……”
絕色美人一雙手扶著門框,卻又漸漸沒了力氣,滑了下去。
她容顏是那樣的美,用花來比喻,也幾乎令她蒙羞。
而此刻的她,卻是眼神空洞的蜷縮在牆角,仿佛世間上任何精彩的事物都不能挑起她半分興趣一般。
這人赫然便是草葉女!
“小姐……你怎地……”
紅兒在她一旁輕輕喚道,滿臉的迷茫。
平日裏如此堅強的女人,居然也會哭的撕心裂肺。何況是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書生?
“紅兒……快去替我辦件事,去請張大人過來,務必越快越好!”
草葉女嗓子略帶嘶啞但是異常堅定道。
紅兒點了點頭,身影一會兒便消失在了長街的一頭。
淳於瓊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劉霄早晨便出去,至今未歸。一打聽才知道,朱儁已經帶人將他二人捉拿了。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淳於瓊咆哮道。
“若是今日……今日我不去大將軍府議事,陪同隱真去鳳舞閣,此事也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朱儁老賊欺人太甚!”
毛威在一旁侍立,見淳於瓊已經氣得麵色鐵青,連忙道:“大人,且莫要心急,此事需得從長計議……”
淳於瓊怒道:“計議個屁!我自去找大將軍說理,要是沒了法子,說不得帶人去踏平了那朱儁的宅邸!”
毛威尷尬道:“若是有理可說,倒也不怕……隻是,周壯士確實曾為黃巾……那朱儁卻也沒做錯。朱儁曾在聖上麵前說過,黃巾餘黨皆不可放過,姑息隻能養奸。可見其人對平叛的執著。”
淳於瓊歎道:“唉!我豈會不知?不過隱真乃是因我而來洛陽,我又敬那周倉是條好漢,怎能坐視不理?此刻需得想些法子……”
此時的劉霄與周倉,正深陷牢獄。
劉霄也有些慌了,他實在是沒有料到朱儁居然來了這麼快,幾乎打亂了他的部署。
當計劃被打亂的時候,三分靠籌謀,七分靠的是運氣。
劉霄可不能保證他有足夠的運氣度過此次難關。
就目前情況來看,何進肯救下他和周倉的可能性很小。
劉霄在何進麵前,並沒有多麼驚豔的表現。何進斷然不會為了這一個無名小卒而與朱儁交惡。要知道那個時候,朱儁頂著剿滅黃巾的功臣這一頭銜,四海之內頗有聲望。而且,周倉畢竟是黃巾,有憑有據。何進要保他二人,也得考慮考慮。
隻是這個時候,劉霄不能亂。
“元福,老王辦事我二人需得放心,我一早便差他去與宦官通氣,或許明日你我二人便能獲救。”
劉霄心中雖沒底氣,但是依舊裝作雲淡風輕。
“主公,王詔辦事我自然放心,我隻是擔心,咱們的銀錢未必滿足那閹狗的胃口……”
“無妨,即使求官不成,你我性命也應無憂。”
“哎……都是周倉的錯,不然主公也不至於受這牢獄之災。”
“元福莫要再作此小女人姿態,大丈夫便是要行事無悔,此來洛陽,即使要為你洗脫賊名的。”
周倉有些動容,嘴唇微微動了動,似有些言語,但最終咽了回去。
他隻是想,此後便拚了性命,也得報答此知遇之恩。
周倉這類人,是大丈夫,不會受金錢美女的誘惑,認定了一條路,是至死也不會改的。
若是有人以赤誠熱血相待,便以八尺之軀相報!
然而,有的人卻是需要以利相交。比如張讓。
張讓此人說白了就是個太監,不過,一個得寵的太監,權利之大卻是不可想象的。
再加上桓靈二帝時期,政治糜爛,賣官鬻爵成風。所有的官職都可以用銀子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