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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兩拳!
劍是武當基礎劍法一氣化三清,一拳龜蛇撞山,一拳盤風坐水,再轉為暗流湧動。
汗血寶馬踏空,火紅鬃毛飛舞,神駿之姿就是另外出手的兩人也是心神一震,有些目眩神迷。
噗!
劍尖貫穿,又有兩拳同時落到前胸後背,雜役道人渾身一震,就一動不動。
瞳孔瞬間收縮,又放大,直到最後一刻,他還死死地盯著蘇乞年,似乎要將眼前這個少年的身影永遠銘刻在靈魂中,輪回帶到下一世。
“果然不出乞年你所料,此人還真的一直在暗中窺視,若是被他知曉我們的行蹤,哪裏還有我們的機緣造化。”
收劍歸鞘,清羽又凝聲道:“隻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那個人,此人出身清白,同為寒門子弟,想不到……”
嗤笑一聲,清夜挺了挺有些發福的肚子,道:“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年頭,黃蜂尾後針,無毒不丈夫,不止妖吃人,太多人吃人,但現在說出去,不可能有人相信,我們隻有先爛在自己肚子裏。”
“先斬了逍遙穀的這隻觸手,本就是貶去雜役房的外院弟子,偏偏不思進取,卻要蠅營狗苟,走捷徑,”清羽沉吟道,“現在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湧動,隨時都會將我等卷入其中,青羊澗之行,迫在眉睫。”
蘇乞年明白,不僅僅是他,就是清羽兩人而今在外院也多半不太平,那些人尚未出手,恐怕就是在打探他這個神秘的外院弟子的身份和底細。
武當戒律,禁止同門相殘,死一個雜役道人或許不算什麼,但若是死一個外院弟子,即便是尚未被納入門牆,刻下命牌,至少在武當山中也會徹查,這涉及到武當數千年的清譽與威儀,絕對不容門下弟子褻瀆。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辰時,你我三人準備一二,就入青羊峰一探。”
咬咬牙,清羽開口道,他愈發感到壓力,若是再無準備,怕是難以善了。
蘇乞年點點頭,而後彎下腰,將雜役道人睜大的眼睛撫平,這是今世死在他手中的第一人,到底心中有些感歎,卻也沒有什麼愧疚,讀書人內心方正,他自問沒有做錯,自然無所畏懼。
……
月上中天。
蘇乞年又悄無聲息地回到逍遙穀內,至於雜役道人的屍首,武當山中的獸穴太多了,一些尚未冬眠的猛獸還需要補充食物,積蓄血氣。
明月如盤,高懸九天,窗外北風嗚咽,蘇乞年凝望圓月,心中生出一絲淡淡的想念。
馬上就滿一個月了,一個多月前,他蘇府被查封,府中仆役丫鬟全都被遣散,父親蘇望生與母親蘇氏被打入天牢,而長兄蘇乞明散盡舉人功名,被發配至北海邊境充軍,抵禦深海妖族,才換來五年苟延殘喘。
然而,軍中殺敵,抵禦妖族又豈是那麼簡單,北海邊境,每日血流漂櫓,多少人族將士埋骨他鄉,想要靠軍功換取赦免,在大漢軍中,早有明例,需得擊殺至少一名妖族絕頂強者,而絕頂人物哪一個不是名動天下,不說大漢****,就是大漢之外,四方諸國也是威名遠揚。
而放眼大漢境內,就是少數一些鎮國大宗,頂尖世家,掌門或家主也都未曾踏足絕頂之位。
“不知父親母親是否安好,大哥是否平安……”
蘇乞年喃喃道,眼中閃過一抹憂色,朝中有人欲破滅一切變數,父親母親身在天牢,大漢關押重犯之地,大內高手如雲,想來皇室也絕不容許有人伸手,但北海邊境就不同,大哥被發配,進入的是炮灰營,無論誘敵深入還是衝鋒陷陣,永遠是衝在最前方的,在軍中的地位最低,死亡率也最高。
他已經進入了武當山中,還遭受到種種窺視和暗算,不用想大哥的境遇,絕對要比他還要艱難數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