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拿著玉釵掀起簾子走了進去,隻留秦柔溢一人在前麵等。
小夥子走進去,來到自家師傅的房間,剛想要敲門,卻聽到裏麵傳來自己師傅恭敬地聲音,“爺,您怎麼來了?”
被稱為‘爺’的男子,劍眉一挑,一手優雅的端起麵前的茶杯,一手掀開杯蓋,“怎麼,爺就不能來?”
“不是,爺,這種小地方,您怎麼親自來,若有什麼事,派人通知屬下一聲即可,又何必親自跑一套。”
紀貿彎著腰,恭敬地垂眸,開口說道。
“他都來了,爺又怎麼能獨善其身,自然要來看看。”
一身玄袍,男子流光瀲灩,端得是優雅、尊貴。
玄袍男子並未說明‘他’是誰?但紀貿卻明白男子口中的‘他’是誰。
紀貿聞言,詫異,“連他都來到萬遷縣了?”
萬遷縣隻不過是一個小鎮,是個小地方,那位怎麼會來到這裏?!
太不可思議了!
“誰!”
玄袍男子朱唇輕啟,神色輕斂,似帶著幾分狂妄之氣,但語氣又更似冷天裏的寒冰,冷刺入骨。
“師傅……”外麵的小夥計身子抖了抖,喚了一聲。
與此同時,玄袍男子打算用手裏杯蓋當以暗器,擲出去,但是紀貿卻聽到自己徒弟的聲音,當下就阻止男子。
“爺,不可,他是屬下店裏的夥計。”
玄袍男子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冷冷地看向紀貿,吐出四個字,“不知分寸。”
紀貿低頭,恭敬地請罪,“是,屬下管教不當,驚擾了爺,您請恕罪。”
“叫他進來吧!”玄袍男子將杯蓋重新放在杯上,又把杯子交給紀貿的手上,修長的腳伸出,順勢站了起來。
紀貿拱身接過,將茶杯端回桌子上的盤幾裏,抬眼,便見男子已踱步到窗前,正望著窗外院子裏的一顆蒼鬆大樹。
見男子的不喜之色,紀貿轉眸望向門口,聲音中帶著幾乎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怒斥道,“還不進來,沒看到有貴人在?”
那小夥計聞言一愣,聽到師傅話中的意思,便知道這次來的肯定是大人物,估計是幕後老板。
小夥計慢慢地推開門,抬頭看到自己的師傅和站在窗邊的玄袍男子。
“師傅。”小夥計朝紀貿喚了一聲,然後再朝玄袍男子拱手道,“小的給貴人請安。”他知道,師傅在這位貴人麵前都得喚他一聲‘爺’,那自己就更不用講了。
“你不在前台好好看著,跑到這裏做什麼?”紀貿先示意小夥計將門關好,這才開口問道。
小夥計看了一眼玄袍男子,見男子並沒有多大反應,這才開口說道,“師傅,前麵有人典當玉釵,這支玉釵依徒兒看,並不像小小的萬遷縣能擁有的,請師傅看一下。”
小夥計將手中的玉釵遞給紀貿。
紀貿接過玉釵,仔細地湊近看了看,突然睜大眼睛,詫異萬分。
紀貿眨了眨眼睛,看了玄袍男子一眼,打算支開那小夥計,“你先去將前台的大門關上,將那人留住。”
“是。”小夥計躬身,退了出去。
待小夥計出去後,紀貿走到玄袍男子身側,舉起玉釵,“爺,這是……”
玄袍男子轉身,從紀貿手裏拿過玉釵,墨眸流轉,清涼地聲音自他嘴裏說出,“鳳斐玉釵?”
“鳳斐玉釵?”紀貿雖然知道這支玉釵不同凡響,不是尋常之物,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就是‘鳳斐玉釵’!
“‘鳳斐玉釵’可是當年……”
“沒錯,這就是當年水漫鳳門的鳳主之物。”玄袍男子手舉‘鳳斐玉釵’,擋住了自己麵前的那顆蒼鬆大樹,眯了眯墨眸。
“那……”紀貿正猶豫著要不要說。
“你先去看看,爺要見這支釵子的主人。”將手放下,玄袍男子坐回原來的位置上,紀貿會意,點頭。
“是,屬下這就去。”
紀貿出去後,而玄袍男子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鳳斐玉釵’,似有些自言自語,語氣悠長,“‘鳳斐玉釵’乃十五年前水漫鳳門鳳主的隨身之物,怎麼會淪落到萬遷縣這個小地方?”
……
前台,秦柔溢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那個小夥計,雙手緊握,很是緊張,腦子裏盡是胡思亂想,該不會是那個小夥計拿著釵子跑了吧!
“不會的,應該不會的。”秦柔溢搖搖頭,拍拍腦袋,“柔溢柔溢,你別自己嚇自己。”
這時,剛巧小夥計出來了,看到秦柔溢自己拍自己腦袋,愣了愣,“姑娘,你幹嘛自己拍自己啊?”
而秦柔溢一見小夥計出來了,連忙上前,抓住他的手,然而卻看到他手裏並沒有自己的玉釵。大驚道,“夥計,我的玉釵呢,你把我的釵子拿到哪裏去了,你快還給我,這可是我救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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