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前有一片小湖,小湖上開著秋水仙,秋水仙球莖呈不規則短圓錐形,直徑0。5—3cm,高1—7cm;頂端漸尖,基部常呈臍狀凹入或平截。表麵黃白色或灰黃棕色,光滑,一側有自基部伸至頂端的縱溝。質堅硬,碎斷麵角質樣或略帶粉質,類白色或黃白色。
小湖邊上,湘妃和若妃相站著有說有笑,而椒香殿、椒若殿的宮女遠遠的站在不遠處。
雖說兩人有說有笑的,可是,誰都清楚,那其實是表麵功夫。
也不知道怎麼的,湘妃拉了若妃一把,而安若伊似乎不喜歡湘妃的觸碰,就隨意的推開了,隻是,下一刻,湘妃似乎腳下不穩,就這樣落入了水中。
秦柔溢看著皺起了眉頭,若是旁人沒有看到先前,單純的就以為是安若伊故意推湘妃落水的。
“湘妃娘娘,娘娘。”身為湘妃貼身宮女的棗兒立馬跑上前,看著湖水裏掙紮的湘妃,隻恨自己不會遊泳。
“來人呐,來人呐,娘娘落水了,快來人啊。”
棗兒一喊,在附近巡邏的侍衛瞬間跑了上來,一個個的跳下水中,去救落水的湘妃。
湘妃被救了上來之後,棗兒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把矛頭全部指向安若伊,“若妃娘娘,我們娘娘好像沒有招惹您吧,為何你如此狠心把我們娘娘推進湖水裏,如今雖是秋天,但天氣也有些寒冷,湖水冰涼,萬一凍著我們娘娘,該怎麼辦?”
安若伊被控訴的無言以對,她根本就沒有推湘妃,誰知道湘妃怎麼掉下去的。
“棗兒,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若妃娘娘沒有推你們湘妃娘娘,明明是湘妃自己掉下去的。”雪兒一見,上前幫自家主子。
棗兒罵道,“雪兒,你別胡說八道。我們兩個都站在遠處,明明就親眼見到是若妃娘娘一個揮手,就把我們娘娘給推下去了。”
此時湘妃就像一個落湯雞,大口大口的吐著咽下去的水。
“棗兒!”
湘妃喚棗兒。
“娘娘?”棗兒連忙蹲了下來,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裹在了湘妃的身上。
“娘娘,您沒事吧?”
“咳咳,咳咳,沒,本宮沒事。”明明已經是虛弱得不得了,但湘妃還說沒事。
“這怎麼回事?這麼多人圍在這裏?”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赫連寒罡緩步的走了上來。
“陛下萬安。”侍衛們一個個的跪倒在地。他們心目中的神,今日終於見到了。
“陛下萬福金安。”湘妃、若妃及一眾宮女太監請安聲響起。
陛下?!躲在假山後的秦柔溢見狀,不知所措。猶豫著該不該出去。
“起。”永遠的惜字如金。
“謝陛下。”
“說說原因?”赫連寒罡挑眉。
而棗兒好像受不得自家主子受苦,最終爬到男人腳下,訴苦,“陛下,您一定要為我們家娘娘做主呀,若妃娘娘記恨我們家娘娘,居然狠心將湘妃娘娘退下湖水。秋天的湖水本就冷,若妃娘娘肯定不懷好意。”
棗兒的一訴苦,雪兒就忍不住了,朝男人跪下,“陛下,您別聽棗兒瞎說,明明就是湘妃不小心落下去的,又怎能賴我們若妃娘娘?”
“咳咳,棗兒,你不要說了,本宮沒事,本宮不怪若妃妹妹。”
湘妃的話像是在為安若伊解脫,可實際上就是暗中指責安若伊才是推她下水的真正凶手。
“湘妃,你血口噴人。”
麵對赫連寒罡,安若伊向來能裝弱小就裝有多弱小,因為不想讓男人注意到自己。可是,今日一事,如果她不能全身而退,將會牽扯到將軍府,到時候父親會為母親怎麼樣,她實在不敢相信。
顧不得這麼多,安若伊指證湘妃,句句咄咄逼人,“湘妃,你言下之意就是誣告我推你下水,可我有什麼理由推你下水,眾目睽睽之下,我推你下水有何好處?你的宮女口口聲稱,我推了你,你們這麼想給我安罪名,莫不是你們心虛?陛下還在這裏,陛下沒有定我的罪,你們就定我的罪,莫不是你們賊喊捉賊,想代替陛下做主?”
這麼一番話下來,湘妃愣了,棗兒傻了。
赫連寒罡微眯雙眸,沒想到安若伊到也有這樣狠厲的一麵,之前倒是小瞧了。
安若伊進宮以來,從來都是安分守己,微微諾諾,說話都不敢大聲,可是現在的安若伊,著實讓湘妃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