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說陛下?”
秦柔溢冷笑一聲,“父親大人可真的看得起我,他以為我一個小小的女官人,在陛下麵前起得了什麼作用?螃臂擋車,他也不嫌麻煩?”
要是六年前的她,或許會無知的認為,她這個父親會不計前嫌的接納自己,可是現在的她,不這麼認為,秦稅對她的好意,無非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要是她沒有半點用處,秦稅會毫不猶豫的棄了她。
而且,朝廷戶部每年從各地方征收稅,怎麼可能連區區的撥款的銀兩都拿不出,這未免也太蹊蹺了吧?
除非有一點,那就是……
……
秦柔溢的回答模擬兩可,讓秦稅擔心明天的早朝。可是,到了早朝,陛下就僅僅吩咐了幾句,就退朝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讓秦稅以為他的計劃有效了。
然而還沒有高興多久,第二天就有消息傳出戶部郎中秦稅私藏賑災款,貪汙受賄高達五千兩黃金,令朝堂上舉目喧嘩。
秦稅也是驚了,怎麼會這樣?這些事情他都做得很隱蔽,怎麼會發現了呢?
然而,在大理寺的人查封秦家,捉拿秦稅,禁足秦家所有人之後,秦稅心裏隻有兩個字,完了!
徹底完了!
秦家,
看到秦稅被大理寺的人帶走,秦夫人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呀,“老爺,老爺……”
秦華依也不敢相信,父親就這樣被人帶走了?
大理寺的人查封了秦家的所有東西,也是變相的圈禁了秦家,這讓秦華依忍受不了。
她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二姨娘和秦晚桐姐妹倆哭得也叫個天花亂墜。
六年的時光,讓原來單純的秦晚曉,變得已經不像是她原本的樣子了。
等大理寺的人走了之後,秦家的人鬧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老爺怎麼會被抓走了?”二姨娘不甘心啊,這才剛剛過上好日子,難不成又要像以前一樣,穿的邋裏邋遢的嗎?
二姨娘現在身上穿金戴銀,過得好的不得了。
秦晚曉叫了起來,“母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父親為什麼會被抓走了?你是父親的正妻,父親的情況你應該是最了解的。”
大夫人被這樣指責問著,臉色有些難堪,“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你父親的事情我哪裏管得了這麼多?”
“母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父親幹什麼事情您應該盯著點,你看看現在的情況,也不是我們大家都想要的吧?”秦晚桐自然是要幫著自己的親妹妹,於是就把話頭全部對準了大夫人。
秦華依見狀,當然也不允許這兩姐妹欺負她母親一個人,於是就趾高氣揚的看著她們,“你們兩個人凶什麼凶呀,父親出事能賴我母親嗎?父親之前不是最疼二姨娘嗎,二姨娘怎麼不多注意點?”
把話的矛頭對準了二姨娘。
二姨娘用手帕擦拭著眼淚的手頓了頓,說道,“老爺雖然疼愛我,可是,也不常來我這裏,倒是夫人姐姐怎麼不管管老爺,害老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叫我們這一大家子人怎麼辦?”
三姨娘生的秦嘵蝶本來是跟著秦華依,可是,秦稅出了這麼大的事後,秦嘵蝶誰也不幫,一個個的指責起來,“你們幾個都有錯,錯誤最大的就是母親和二姨娘,還有就是大姐姐你,大姐姐你是父親最疼愛的一個女兒,你什麼也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不管不顧?還有就是二姐姐和三姐姐,你們都有錯。”
“哎,秦嘵蝶,話可不能這麼說,你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秦嘵蝶,說我們有錯,你自己也不是一樣,大家平分秋色。”
“喂,秦嘵蝶,你以為你自己就很高尚到哪裏去,你說我們有錯,你自己也不是一樣,父親好的時候你威風淩淩的,現在父親出事了,你就躲在後麵,一句話也不敢說你算什麼?”
……劈裏啪啦的話全部都砸到秦嘵蝶身上,一瞬間,秦家亂了。
唯有三姨娘站在不遠處,什麼話都不說。
……
皇宮裏,
赫連寒罡看著神采飛揚的少女,問道,“秦家倒了,你就沒有話要說的嗎?”
秦柔溢挑了挑眉,“有什麼話好說的?意料之中的事情。”
戶部拿不出錢,唯一一種可能就是有人貪贓枉法,而這個人自然是在戶部說得上話,所以,她就一杆子把秦家全部給一鍋端了。
“哦?秦稅不是你父親嗎?”赫連寒罡冷眸微眯,繼續問道。
少女沒有意外,她知道他查她的身世很容易。
“父親?他也配?”
冷冷的幾個字就已經表現出少女的不屑。
赫連寒罡收回視線,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秦稅以權謀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