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歡走在前頭,頭也不回地問:“嗯?什麼不太好?我隻不過是想快點把你安置,回頭再去幫城主的忙,哪裏不好了?”
白子瑾臉上微微泛紅,道:“男女授受不親,清歡姑娘還是先放開在下的手吧!”
慕清歡聽到這樣的話,臉色頓時不好看。她停下腳步,放開抓住白子瑾的手,臉無表情地道:“這裏就是你的房間。還有,外麵有什麼事可以找府上的人幫忙,至於那一套‘男女授受不親’在這裏是不成立的,還請這位公子別把外麵的知識、禮儀放在長安城居民身上。”
說完慕清歡就走掉了,白子瑾看著那背影也是無話可說。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呢?果真女人心,海底針啊!
他十年寒窗苦讀,讀的全是四經五書上的知識,學的全是儒家道學,為的就是考到一個好功名,若是可以最好還是考到狀元。半年前他就家父命令自己走路上京赴考,卻沒想到他竟然迷路到了長安城。
還記得當時他正好在樹林間迷路,四周突然煙霧彌漫,沒有頭緒隻好毫無目的地往前走了幾步,視線豁然開朗,一座堂皇的城就座立於眼前。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此地一片荒蕪、片草不生,有的隻是無盡幹裂開的泥土,那裂痕就好像沒有盡頭一樣,一直伸延到他視線範圍之外。抬頭一望不見星月,亦不見雲日,唯一的亮光是來自那座金碧輝煌的城,他心下奇怪,此地為何如此怪異?
等他回頭查看來時之路,那條路早已消失不見,而是跟麵前一樣是個荒蕪之地。往前走隻有一座城,往後走則無退路,他隻好選擇進城。
等他靠近那城的時候,他才開始仔細打量著那壯觀的城門。城門上高高掛著一個牌匾,上寫著長安二字,想必就是長安城,而門的左右是一副對聯,右邊寫著三生歸途,左邊寫著一世長安。真是一座奇怪的城啊……
這時候才想起來,他之前不知道在什麼人口中曾聽說過這座長安城的描述。那人說長安城很奇怪,有一條特別奇異的規矩,那就是一旦進城就必須付出代價才能離開的城鎮。
有人向往,有人厭惡,但更多的人像他一樣,把它丟到腦後忘得一幹二淨。
在他踏進長安城的那一刻,本應無太陽的天空,忽然就亮了起來,耀眼的陽光令他下意識地舉起右手來擋住射進眼睛的光芒。
聽說長安城無比繁華,待自己親身到來、親眼一看,才發現事實並非如此。這街上也夠冷清的,一個人也沒有,除了一地被風卷到路旁的大紅包紙,還空氣中飄浮著殘留昨晚放鞭炮的硝煙味……
他看了看四周,沒人,想問個路都不行隻好在街上遊蕩並在此時遇見鬼刎。
回憶了一下進城的經過,白子瑾搖了搖頭,推開房門,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誰料……
“哇!你你你是誰?”白子瑾收回剛剛伸出的右腿,站在房門前,一臉驚嚇地看著屋裏的人。
屋裏的人傻笑著看著他,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