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向後彎,腰也向後微彎,為了跟上身後人的步伐也讓自己沒那麼難受,連忙退後幾步,差點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退了好幾步,料想慕清歡已經走得挺遠,身後那人卻還不願意鬆開手,連忙張開嘴巴朝著手掌咬了一口。
身後那人被咬了一口,連忙鬆開手,把手放到自己嘴前,連忙吹氣,似乎這樣做可以把疼痛減少一點。
白子瑾的嘴巴被放開,轉身一看,原來剛剛捂著她嘴巴的人是一個女子,難怪要比他矮上那麼一點。那女子一身綠衣,頭發在後麵梳了兩個小發髻,剛剛看不到她的身影大概就是因為這身衣服都在草叢裏不易被發現吧?
“姑娘是誰?”
聽見有人在問她,綠衣女子狠狠地放下自己的手,怒瞪著白子瑾,也不管他剛才問的問題,直接開罵:“你這個登徒浪子居然敢跟蹤我家清歡,是不是活膩了?再說,這裏是長安城城主府邸裏的庭院,你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怎麼可以進來這裏!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有你好看的!”說道最後還舉起拳頭,作勢要打下去。
怎麼這裏的人一個兩個都這麼喜歡無視別人的問話啊?難道是城裏人的病?
白子瑾雖然被綠衣女子的話嚇到,也被那裝模作樣的氣勢嚇到,可是仔細一聽……這裏麵怎麼全是誤會啊!
這位‘仁兄’一定是聽得太多那些說書人所講的奇葩故事了,不然他一個那麼純潔的小朋友怎麼會突然變成一個登徒浪子呢?他隻好開口道:“姑娘你什麼不是誤會了什麼?在下隻是來投個宿,過幾天就會離開,而這次跟蹤清歡姑娘也隻是因為清歡姑娘手上那個曾經裝過中藥的碗而已。”
綠衣女子聞言看了看白子瑾,從頭打量,拳頭放在嘴前,假裝地咳嗽了兩聲:“看你一表人才,應該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才對。這次算是我冤枉你了,但你鬼鬼祟祟地跟在清歡後麵實在令人想入非非,”說完這句漂亮的台詞,把剛剛的事情一抹,她再說道:“我是七嵐,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山嵐的嵐,你呢?”
白子瑾的嘴角抽了抽,有人如此報名字的麼?而且,這麼一句話就打算把事情蓋過去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內心雖然怒吼,但他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回道:“在下白子瑾。”
“原來姓白啊,我還以為你隻是喜歡白色而已,不過這身素衣倒是滿配合你的姓,”七嵐笑了笑道,轉身就要走了。
白子瑾見人就要走,連忙喊道:“七嵐姑娘既然認識清歡姑娘,那又知不知道清歡姑娘手上那個藥碗是怎麼回事?”
七嵐離去的身影頓了頓,她無奈笑著回頭,對上白子瑾的目光後又搖了搖頭,說道:“清歡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清歡老是喜歡把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不愛說出來。既然她不願意說出來,作為家人的我們也就不會過問。清歡的事,就連我們也沒有插手的餘地,何況是外人的你呢?”